荆澈皱眉,说:“他不是。”
那张脸很快变了,变得截然不同,是墨行舟在阿钰的回忆中见过的“三爷。”
见到他,墨行舟恍然大悟,已经差不多明白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囚入阵中的了。
“是他在赌场用了解襄的蔷薇香露。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每一段记忆的主?人,都是在现实中闻到过这股蔷薇香的人。”
这个阵就像是一张回忆交织的大网,每一段记忆都是大网的线,当香气袭来时,丝线才?开始悄然在每个人头上编织成网。
不是事先设了陷阱等猎物掉落,而是在进行修笼子这一步时就把猎物框在了里面。
的确另辟蹊径,幕后之人不仅能想到这种点子,还真能找到实施的途径,墨行舟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你们的破阵法?质朴得有点过分了,这现成的捷径,不正好送上门来了么。”墨行舟意有所指,“源头在那位三爷身?上。”
萧郁说:“他也是受人指使,要杀了我们才?能活下去。”
墨行舟问:“受谁指使?”
“这……他并未透露。”
墨行舟粲然一笑, “不知道就是没有,杀了他,我们走,或者让他杀了你,也许还要搭上一条你小师弟的性命。”
“映山剑宗门规,手中剑只能杀魔,不可伤及凡人。”
萧郁垂眸,低声背了一遍门规,明显有些动摇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死板的人,虽然守规矩,但也不是事事都觉得合理。
那股陌生的不可抗拒的引力再?次袭来,萧郁和荆澈被更深地拉入缝隙。
墨行舟仍站在扭曲变形的空间中岿然不动,他笑了,添柴加火道:“你们门派难道没有交过你们,自?己的命也是命吗?凡人?你看他现在,哪里像个凡人?难不成因为他死后会是一个凡人之躯,就任由他把你们杀了?天底下哪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事情。”
他下意识看向荆澈,难得得没有收到他反对的眼神。
墨行舟突然感?慨万千,幸亏阿澈没继续留在映山剑宗,碰上这种在他看来都不需要想就能做出的决定,竟然连萧郁都在做心理建设,可见这种死板的教育对孩子的荼毒有多么的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