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周你就到易感期了。”他发动车子,认定方渡燃肯定会上车,连等待的时间也不用给。
方渡燃今天直直望着他,没有动,面上无波无澜,连个反应都懒得给,眼底夹着一丝不屑也摆得明明白白。
男人伸手从里侧替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是吗?还是说你长大了,这些都无所谓了,不过是丢人一点,刚好你也可以回到家里来住着,我可以为你请家教,但你也不想知道你妈妈······”
“闭嘴!”方渡燃被触到逆鳞,从车前面绕行过去,坐上副驾驶。
路上无话。
方渡燃的脸歪向车窗外。
这个车用了很多年了,从他七年前第一次坐,直到现在,车经常用,但保养的很好,里面擦得找不出灰尘。
只是窗户上贴了遮挡外界视线的黑膜,外面看不到里面,同样的,他在里面也很难看清外面。
男人生活过得朴素,但某些方面——比如在他身上,就有源源不断的金钱可以投入。
他知道做实验是很费钱的,更何况是人体实验。
背后哪来的资金支持,他够不到。
方渡燃觉得这个车很适合这人见不得光一样的行动方式,也很适合他自己。
算起来,他从男人嘴里的“家”出来,刚好三年多,跟他待在那个“家”的时间差不多。
刚才的那番话翻译过来,应该是:
“下个周你就到易感期了。”
那人在说你不对我低头自己怎么能渡过易感期,在说笑话吗。
“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是吗?”
我当然知道知道会很痛、会很黑、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会做出来我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还是说你长大了,这些都无所谓了,不过是丢人一点。”
什么叫丢人一点?
方渡燃想笑。
我在学校里身体机能絮乱,在公共场合疯狂到成为畜生,人工合成的基因里是来自第二性别未褪化的纯兽性,把ala的原始本能指数推到爆表,大概率会把人拿在手里捏死咬死砸碎,算丢人吗?
“刚好你也可以回到家里来住着,我可以为你请家教。”
刚好可以回到笼子里,请家教回来治治我的脑子,看看为什么数据没问题,但屁都学不进去。
不过这一条方渡燃猜测他是骗人的,可惜自己也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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