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稍微想了下,明白过来,难怪张主任怎么站那么远,怕是还没想好怎么把更衣室里的情况跟郁月城的家里人交代。
他们这些来的人,知道多少自己也不清楚,方渡燃只按着实际情况说:“是在体能课的更衣室出了点问题,不是上课期间,那时候已经下课了。武教练也很负责,从来没在课堂上刁难过学生。”
“刁难?”旁边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说话了:“老师跟学生相处,怎么能用刁难呢?”
方渡燃看过去,不知道该叫什么,就全部省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直接说:“我们班成绩不好,有些老师会对学生有偏见,我就是郁月城的班长。郁叔应该知道,十二中本来升学率就低,只看学习成绩的话,那我们班里的人,没一个好果子,所以老师有偏见,我还挺能理解的。不过大部分老师,像武教练,和我的班主任,都对成绩以外的方面一样重视,现在班主任在外地参加教学研讨会,就怕郁月城因为这件事请,心理上留下什么障碍,特意嘱咐我来陪着他检查。”
“素质教育已经推行二十五年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现象?”
中年男人似乎对这个情况很感兴趣,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我是听说有学生的抑制剂掉在更衣室里,现在抓住了两学生,就要送到医院来做体检,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详细说说。”
方渡燃看向郁月城,后者没有表态,他就当作默认,挑了几个模糊的信息说:“那是一支ega的高浓度抑制剂,但我们当时都在ala的更衣室里,是没有ega的,而且班里的学生第二性别都是有登记的,也不会混进去ega。可是学校断定,嗯······”
方渡燃想要把话说得委婉一点,毕竟郁月城的家里都是读书人,但他找了一圈,也只能客观描述:“学校断定是郁月城私自把发热期的ega带进ala的更衣室,还进行了标记行为,所以郁月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标记,就来医院里做解锁信息素密码的鉴定,证明自己在上课那个时间段里没有过标记的行为。”
“学校的推断有证据吗?”中年男人问。
方渡燃摇摇头:“没有。”
“那凭什么能说是学生做了这种事。”他看向郁月城:“难怪要让班长陪着月城来检查,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谢谢王教授,我没事。”
郁月城坦白承认:“我跟他们说,我是个ega,那支抑制剂是我用的。”
“啊?”连带王教授在内的三个人纷纷诧异。
不过只用了几秒钟,郁闻礼就收到暗示,跟中年男人对视一眼,旁边给他们提包的助理也自觉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这是在榕城高新做鉴定报告,有些话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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