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一起去玩?”安靖很快就发现这点。
“嗯。”郁月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不算好的消息告诉母亲。
“我来之后他带我去过榕城的一个人造滑冰场玩,他对这些还跟以前一样,点子也多,比其他人会玩,应该是愿意去的。只是,……他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了。”他说。
“你上次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当是你们长大了,他是没认出你来。”
安靖有短暂的惋惜,这是她一起长大最好的朋友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小时候两个孩子刚出生一起打滚,后来会说话了,方渡燃都是管自己叫干妈的,再后来两个孩子一起上幼儿园、上小学,郁月城原本可以早一年入学,也是因为板着小脸说想跟方渡燃凑对儿一起去学校,晚了一年。
不止郁月城,她也一直没放下过。
现在特意带礼物来看他,听到这些依旧不是滋味:“方家那会儿太难,小燃要是真想不起来,也不碍事,就当我是给你新朋友的见面礼。没想到还能见到他,能看到他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方渡燃没有主动去提起,郁月城单凭他放假不爱回家,都留在学校里,大致推断出他被亲戚带走抚养之后,也许过得并不是很愉快。
这是种奇怪的第六感,没有依据,所以也不好说出来,只能等方渡燃自己愿意跟他交流。才十来岁家破人亡、失去双亲,是听起来就很难熬过去的事,他没有过要主动去揭开方渡燃伤疤的念头。
“妈妈要尽快见他吗?”郁月城问。
“当然要。”除了担忧,安靖还很期待:“你们就差了几个月出生,你长这么大了,妈妈当然也要看看小燃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长得很好,很……帅。”
郁月城想用更多的话描述,发现自己的词语也有匮乏的一天,方渡燃在训练场上像灿烂的朝阳,阴天也遮盖不了身上的光芒。
在他的眼里是散发魅力的存在,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词可以概括。
他身边有很多的同龄人,他也见过很多厉害的人,但没有人可以跟方渡燃相比,他是自己小时候拉过手的订婚对象,都十岁了还相互抱着睡过一个被窝的小男孩,如今长大了仍旧是立在人群当中的焦点。
“我的宝贝评价好高。”
安靖很容易就猜出来儿子语言上的犹豫是因为肯定,不然不会是这幅表情,笑着问:“还在想要怎么娶他?”
郁月城怔住,点点头。
然后想替方渡燃辩解,又不太合适,就放小了点音量说:“他是个ala,不能娶。”
“ala妈妈是没有意见,但不能有自己的小孩,可能爸爸会有些在意。”安靖说。
郁月城早在知道方渡燃是ala的时候就意识到双ala要面临的是什么,是信息素无法在生理意义上的相互满足和需索,他不为自己的第二性别后悔,也不认为方渡燃是ala会改变他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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