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眉心轻蹙,又舒展开,嘴里蔓延出血腥味,方渡燃蛮横地咬破了他的舌尖,还在解渴似的逮着吮吸。
他伸手拍抚少年的肩头,偏过头鼻尖交错,让两人的距离更近,彼此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从喉咙里应声:“嗯。”
“我,我想抓你的……”
方渡燃仅存的头脑告诉他不可以,他指尖压在郁月城的腺体上轻微发颤。
我想抓破你的腺体。
想让你流出来更多的信息素。
想……我想……
长久以来对本能的抗拒让他脑海里轰然一震,身体也僵硬起来,这才知道自己嘴里全是不正常的血腥味。
抓着郁月城后颈把人推开,他急匆匆地喘了几口气,有之前的教训这次没把郁月城推得太远。
什么尴尬,不好意思,全都忘了。稍微平复呼吸,微凉的空气吸进来,立刻转身去看郁月城。
拇指小心轻按他略微红肿的嘴唇,方渡燃焦躁道:“我咬到你了?咬疼了?咬破了?”
“是你的血吧?”不等郁月城回答他,方渡燃就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曾这样担忧过。
他吃掉郁月城的血了,都把他咬破了,自己居然浑然不知?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郁月城为什么不吭声!这很危险,他今天对血液居然反应这么迟钝?
是不是出问题了?他一定是出问题了!
上次失控察觉不到血腥味就是在初一的英语办公室。
历历在目,他一手把白墙和地面上溅满猩红的血液,手心里流淌过的滑腻触感似乎都没消失,一滴滴砸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脸上。
“我没事。”
郁月城揉揉他的短发,“倒是你,你在担心什么?”
“我……”
方渡燃抬眸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收不起来一盘散沙的仓皇,却没法说出口,只顾看着他的脸,忍了忍道:“我不会接吻,疼吗?”
郁月城:“必须回答?”
“嗯!”方渡燃紧紧盯着他。
“咬破的时候有点,现在还有点痒。”郁月城一下一下地顺抚他的后背,像在捋平那些竖起来作为铠甲的利刺,毫不介意自己会被刮破手心。
“……对不起。”方渡燃垂下眼睫。
“有好点吗?”郁月城意有所指:“有安慰到你吗?”
方渡燃这会儿才慢慢意识到他们刚才干了什么。
“有吧。”他说。
“昨晚一夜都没睡。”郁月城说。
方渡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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