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靠心去感受的。
方渡燃对这些东西毫无经验,却不能让自己显得生涩露怯,他放平心态去大胆地触摸这些奇妙的感受。
反正天也黑了,路上没人,只有他跟郁月城在,没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条路不仅僻静,还特别得绕,他有足够的时间多抓一点这些神秘的欢喜。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几句话,许烈阳说的。
“但是你喜欢一个人,就算什么也不干,也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就光是看着她也高兴。哪怕眼睛瞎了,看不着她,能知道她在身边,也一样高兴。这是内心的满足,知道不?”
方渡燃现在没有手去摸摸自己的心,那点在胸口上微烫暖热的感受却可以替他摸到,另一头一定是连载大白猫身上的。
那会儿他还不太明白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又像是花里胡哨,眼下他是不是就体会到了?
他是不是,不止喜欢闻郁月城的信息素,他还对郁月城也……
这算吗?
“脾气没发完?”郁月城问。
声线平和,是关心,不是明嘲暗讽,大白猫根本不会这些。
“我刚才是不是很凶。”方渡燃问。
“跟你打架的时候比起来,很温柔。”郁月城说。
“那能比吗?”方渡燃说:“能让我动手的,都是该打的,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还挺不占理的,不占理还发火。”
他看过去说:“我平时不这样,我能权衡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在易感期,我知道。”
郁月城说:“生理波动是自身很难克制的,做出违背本意的言行举止,这不是你的问题。”
“道理是没错。”方渡燃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其实我的自控能力也不差。”
毕竟他几乎是全天候的在承受身体内部的高强度消耗和再生,比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几十上百倍。他是因为能合格的控制好自己,把超强的精神力都锻炼成自发技能,能够正常的生活学习,跟人社交,才得到从实验室出来上学的机会。
他用了半年,听说在他前面消失了好几个ega,根本熬不下去,耗尽神经和意识,有疯的也有自杀和昏死过去的。
平时的副作用,发发烧,疼痛都是习以为常小事情,就是易感期的药物总是在不断更换测试,让他的身体每次都要重新轮回一遍。
正常的易感期,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已经很好了。”郁月城正好说。
“就我自己不对,还冲你发火,这叫不错?”方渡燃笑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发脾气。”郁月城清朗的音色在夜晚的凉风里似乎有镇定作用,能安抚他身体里的躁动。
方渡燃诧异,这是他自己都没设想过的道路:“你说。”
“是失望。”郁月城斟酌后才道:“因为我说从头认识,让你失望,觉得会失去一部分东西,比如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所以才会刺激到你。ala和ega在生理期,某些方面是一样的,ega的敏感的表现是脆弱哭闹,ala的攻击性让他们只能用攻击性的行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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