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配合他点点头:“嗯。”
又问:“我是谁?”
“……郁月城。”方渡燃总算把让他身体欢喜的味道和人对应起来。
不对。味道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猫。
大白猫在自己面前,他连自己是不是躺着都不清楚,把手脱出来整个上半身径直抬起来把郁月城抱住。
怀抱里满满当当全是他想要的,之后放松下来,两人顿时摔下去三十多公分,一起在床面上弹了弹,他才发现身后是软的。
方渡燃拿脑袋凑着他的颈侧,吐息里含着酒味:“郁月城。”
“嗯。”郁月城拍拍他的肩:“好些了吗?”
方渡燃“嗯……”了半天,说:“你身上好香。”
郁月城:“……”
一肚子的疑惑和担忧瞬间有些破功,方渡燃的确是只爪牙锋利的野兽,在郁月城看来他有时候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方渡燃为时不短的酒气撒完,醉意熏熏:“再给我闻闻,都放出来看看,太淡了。”
“不能。太危险了。”郁月城说。
他本意是一个ala对另一个不清醒的ala完全释放信息素,这种行为太危险。
方渡燃的身体根据他自己说以前受损过,易感期都不能正常稳定。这么浩大的冲击,同为ala,一定会伤身刺激到对方的腺体,一些身体有异或者体质薄弱的会危及生命,甚至猝死都是理论之中的。
但是方渡燃明显理解错了这句话。
他先是把嘴里的酒精味都吻在郁月城的耳根上,东一口西一口向后盖章,把腺体都舔了一半。
不像是亲吻,是在拿口齿含吃皮肤表面,好像能把属于他的、他想要的冷香都吃进胃里,化进身体里,和自己的血液融为一体似的。
然后拖着郁月城站起来,身形很稳,脑子很糊涂地宣战:“郁月城,我们来打一架,打赢了你就给我。”
郁月城看着他琥珀色的瞳仁一点点被浓密的睫毛覆盖,完全消失,估计是醉得眼都睁不开了。
方渡燃闭着眼气势不减:“让我来会会评级为s的ala,看看你有多能打。放马过来!”
……
郁月城这回放心了,他是真醉了。
他不能跟方渡燃动手,对面现在又不听劝,没和之前那样反常地攻击他,然而缠着他要打架也很不是容易招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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