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回笼,方渡燃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郁月城。
以郁月城的家教和修养,要去标记一个不是结婚对象的人,还是个ala,一定突破他的认知和自身行为准则。
愧疚只占一点点,更多地是······得意?好像不对。
那就是高兴?
是挺高兴地。
千万不能说出来他看到郁月城为他做出来打破自己教养的事情,真的会有点高兴这件事。这也太卑鄙了,不入流不入流。万万不可。
可心里那点雀跃是忍不住的,就像是被肯定了一样。
其实方渡燃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突然来的固执非要做到这一步,甚至他们之间具体的言语和后来他怎么睡着了全都成了模糊的印象,记不清了。
那也不会有人能拒绝感兴趣的人为了自己做出改变这种事。
并且这个改变只存在于他和郁月城之间,再无人能够复刻。
把一个好学生带坏的愧疚完全被满足感覆盖。
“醒了?”有清朗熟悉的声音传来,在雨水声里犹如山间涓涓流淌的清泉。
方渡燃瞬间坚定了自己那点不入流的想法,他就是挺高兴的。
“刚醒。”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方渡燃转头去看,郁月城正好推开屏风朝他走过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不是昨天那一套。
“你换衣服了?”方渡燃有点懵。
现在没预计错的话,才上午九点多,他们昨晚本来准备睡觉的时候就挺早,虽然不知道到底折腾到几点,但是他睡得挺舒服的,自然醒。
“我睡了一天一夜?”他问。
“没有。”郁月城过来摸摸他的侧颈,体温正常,这才说:“衣服弄脏了。你也是。”
方渡燃盯着他看了两秒,迟钝反应过来。
昨晚上他们纠缠的大半宿里,朦胧记忆间,两个人的身影把地毯和郁月城房间的双人大床都滚了一圈。
“咳······”不能说自己连这种事也一时没记起来,他清清嗓子,发现还是有一点哑。
看来昨晚的标记对他身体的影响算大的了,平时通宵两三天也不会影响声带。
郁月城适时在矮几上端过来一杯花茶递给他,方渡燃闻到由远及近的蔷薇花香,接过来先盯着里面的蔷薇花看看:“这跟上次那个一样?”
“不一样。用了红茶来泡,加了点润嗓和补充体力的冲剂。”他也凑上去闻了下:“我尝过了,无味的葡萄糖和调节信息素的颗粒合在一起还是有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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