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在他对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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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小姑让我交给你的。”安靖从包里拿出一只最普通的黄色信封交给郁月城。
“今早送来的?”郁月城一听,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早上亲自开车送来的,你知道现在要调查一个人,不容易。她在的部门对一些事很敏感,交给别人她不放心。”安靖说。
郁月城有些不明白,现在除了高精尖的技术范畴以及进出口和资金流动方面敏感,还有什么地方会让小姑有职业警觉。
“方渡燃的监护人来历有问题?”他问。
“我也没有拆开看,这是你查的东西,自己把握。”安靖带上几个外表朴素的盒子,里面装着冬天要给郁明芯用来驱寒的补品。
郁月城看看她手里的东西:“谢谢妈妈。”
安靖笑着说:“要能帮到小燃就好。这也不是回礼,本来每年都要准备的。什么时候小燃能过得好就是最大的回礼了。你小姑自从知道你要调查的是小燃的事情,也一直想见见他,小时候你们俩还跟着她玩呢。”
“我会保护好他的。”郁月城说。
安靖临走前又嘱咐道:“有任何情况记得告诉妈妈,小燃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明白吗?”
郁月城:“嗯。”
目送安靖走下楼,郁月城才来到三楼最里面的钢琴室,平时除了打扫不会有人进来,反锁上门他打开信封,一眼看到里面一行熟悉的名称,立刻给郁闻礼打了电话。
“大伯,我有点事想问你。”他简明扼要:“是关于方渡燃的。”
因为方渡燃的血样研究进展在半夜有了突破,郁闻礼来不及在早上赶去清原市当面参会,凌晨五点就开始把自己反锁在办公间跟人开视频会议。
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会议刚结束,他正打算收好资料去清原市,听到“关于方渡燃”几个字立刻关上电脑。
“我也想跟你单独聊聊小燃的事。”他说。
郁闻礼来到琴房,郁月城已经看完手里的信纸。
是手抄的,能看出来现在要调查一个人官方的政治底细和档案确实不容易。
“大伯先说吧。”郁月城冷静道。
郁闻礼能看出来自己的小侄子这会儿心事重重:“你跟小燃认识的这段时间,他易感期一直不正常,有跟你提过他现在的生长环境吗?”
“他有个监护人,但好像一直没有照顾过他。”郁月城说:“就连他易感期回潮也没有出现过。”
职业的保密素养让郁闻礼没法擅自将合作方的信息透露,但他还是想要提点一下郁月城:“就我对他易感期情况的观察,他的身体可能一直都不算健康,跟他的成长环境脱不开关系,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他现在的处境了。长期下去,对他的身体损害很大。”
“我有在查。”郁月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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