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强悍地什么也不需要的。
只不过,方渡燃今天说得最多的也是“我不需要”。
带着冷香的信息素离开房间,没日没夜让方渡燃享受了整整八天的薄荷味香味,淡下去了。
幽静深远的山谷离他越来越远,沁人心脾的信息素是不是快消失了?
方渡燃在睡梦中,在被窝里,无意识地蜷起空落落的手指。
·
“小燃怎么样?”郁闻礼看见郁月城从楼上走下来,关切道。
“睡着了。”郁月城说:“睡得很沉。”
“你没陪他?”郁闻礼说完看看手表,再对一遍这几天不离手的记录本:“看来他的易感期彻底结束了。”
“戒断治疗什么时候开始?”郁月城问。
郁闻礼提到这个就露出愁容:“理想时间是在他下一次易感期爆发之前,但现在他的易感期絮乱,说不准下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郁月城沉着脸问他:“来得及吗。”
“来不及。”郁闻礼说。
面对上小侄子投来的目光,他直言:“这没有先例,也没有参考,所有的推进都是通过演算得来的。他的数值很不正常,部分成分演算也无法推出结果。只能说看他的造化了。”
“保守治疗。”郁月城提到。
“我跟小燃说过这个,看他的意思,不太满意。”郁闻礼道:“还是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虽然非保守治疗显得有违人道主义,但是要小燃自己来决定,以后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活下去。”
“他会选择不顾后果的戒断。”郁月城在宽大的长沙发上坐下来。
几天没有合眼,他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黑,靠在软垫上,显出一点疲态,举手投足间仍旧透着得体的贵气,已经有了郁宅主人的样子。
郁闻礼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在他身旁坐下来,最近他也累得够呛。
“按照小燃的性情来看,是这样。”他喝了口红茶叹道。
“我明天回学校一趟,把他期末放寒假的手续处理了,顺便在榕城办点事,再把他的个体身份认证文件拿回来。”郁月城说:“可能要一两天的时间,如果他醒了,就说我回去上课了。”
交代完毕,郁月城才想到,他跟方渡燃现在的关系僵持,从易感期之前的不欢而散到现在的沉默以对,大概都不会问一句他去哪了。
但是他记得,刚结束易感期的ala,陪伴易感期的人突然消失,会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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