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烈阳趴在软垫上抱住方渡燃的小腿喊:“燃儿——!你太好了,我爱你燃儿!你比我爹知道得都多。你还知道我晕车······”
方渡燃踢踢他的腰:“你要是喊我一声爹,也不是不行。”
“给你叫老了······”许烈阳不接受他青春靓丽的燃哥长辈分。
“我送你们。”赵霖把他安顿好跟出来。
“郁月城开了车。”方渡燃说:“方便,我还要回医院,他顺路送我回就成。”
赵霖看着他们一起走出去,跟上去送到车库里,在方渡燃和郁月城临走之前站在驾驶位的窗户外说:“郁月城,班长,要不你们留下来再玩两天。这里连着后山的养殖基地,我看过了,露营和攀岩的设备都不错。”
方渡燃松开手里的安全带,越过档位凑过去说:“赵霖,舍不得我们啊?我现在离不开医院,不能在外面过夜。”
“郁月城呢?”赵霖转向驾驶座上的人。
“我明天有两场考试。”郁月城说。
一时安静两秒,郁月城看到方渡燃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也不管是不是看错了,承诺道:“······有时间的话,我和班长就联系你。”
“对!”方渡燃接上说:“我跟郁月城都在a市,有时间我们就一起去找你们。”
“现在什么时代,他家里还有直升机,实在不行连夜开飞机过来。”他信誓旦旦。
赵霖看看方渡燃,最后看一眼郁月城:“那好。我等你们消息。”
回程的路上,天色已晚,方渡燃倒在副驾驶上看了会儿外面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今天他很高兴,散场之后心里装得满满的一堆东西,沉甸甸的,有高兴的,也有不那么高兴的。
一一扯出来就太矫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走的时候还留下承诺,许烈阳一样跟个傻逼一样趴地上打滚,方渡燃在那会儿感觉什么也没变。
但是分开之后,被车窗外的风吹了吹,一切仿佛都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至少,赵霖要出国这事,没告诉许烈阳,许烈阳看起来心大,其实也是细的,小事胡闹,大事是知道进退的。
对他们来说,毕业、各走各的,就是大事。
五分钟后,方渡燃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历史年代大事件表格,打开来默背。
郁月城把车里的灯打开,方渡燃头也没抬。
他已经记下来一大半,昏暗的光线能看清,有了灯也能看清,都不影响。
郁月城在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他三次,方渡燃眼睛看着表格,嘴里问:“你有话想说?”
“嗯。”郁月城说:“你先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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