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选择和态度,都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甚至有股狠劲和冷酷在里面。
只是在他的眼里,郁家的人都是他的家人,所以被他划分在自己人的范畴,有了在郁家人面前能看到的可爱和活泼。
可能是郁月城很久没有回国,放假也都是出国去看他,他一走快一年,也没有回来过,方渡燃没有跟他最要好最亲近的“朋友”,所以现在的方渡燃,郁闻礼常常感觉他身上沉着的气质越发浓重。
重到不打招呼的时候,远远看过去,他可以在一群成年人中间脱颖而出,不只是他年轻、出挑、帅气,更是身上那股经历过刀削斧凿的冷漠沉着的气势。
那要比十八岁在学校里带着点野性和戾气的方渡燃更让人畏惧。
是郁闻礼作为一个ala,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的危险。
“除了没法受孕和身体敏感,干性发热期,还有什么?”方渡燃沉默过后,开口问。
“按照你现在残留的ala体征来看,大概率会暴躁易怒,普通ega和ala可以通过结合来渡过,你只能靠自己强行熬过去,我会给你准备一些舒缓神经的辅助室内用的中草药香薰,尽量减少对你本身腺体作用的干预。”郁闻礼说。
“如果你需要ega或者一些ega的信息素做安慰品,我也可以找到,提纯之后让你先尝试,再选择一种你认为合适的作为恢复期过渡品来使用。”他补充道。
只能用安慰品吗?
方渡燃知道,这跟抑制剂完全是两个道理,抑制剂会通过内体分解后抑制生理本能,而安慰品说白了,就是用来纾解冲动的。一个是压制,一个是释放。
这种陪伴疗法是很专业和常见的。对抑制剂过敏的ega发热期进医院,都会用信息素满足吻合条件的专业人员进行物理陪伴。
他可以理解这样的医疗行为,但他不想。
他还想着大洋彼岸有一只断了线的大白猫。
郁闻礼没有直接明说是找一些ega来跟他进行信息素的适配挑选,已经很委婉了。
这估计还是看在郁月城和他有过一段的身份上,不然按照郁闻礼的职业态度,会不加掩饰地表明。
方渡燃摇摇头,拒绝掉这番好意:“不用了。”
抬眼看到郁闻礼始终关切的眼神,方渡燃又道:“学校宿舍和隔离区的住宅楼封闭性都很好,有高度阻隔信息素的功能。我得备考,其他的就不需要了,谢谢郁叔。”
□□上的痛苦和煎熬对他来说好像什么也无所谓,不是不会痛,只是经历过太过,反而没什么在意。熬一熬就过去了。
减少麻烦的方法就是在信息素爆发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闻到,以他的性格,就算被闻到,有人好奇这种没有指向性的信息素,另眼相待,他也会让对方闭嘴。
况且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还算敏感,早早回宿舍关上门就好。
现在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挺好。
是郁月城住过的宿舍。
这天直到深夜,方渡燃才从青苗基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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