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郁月城突然出声问:“方渡燃,你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方渡燃愣了一下,如实道:“记得。”
然后觉得发烧的身体,好像又开始热起来,胃里饱饱的,脸上也热热的。
“你还记得你说,你不是为了要我的信息素才做的吗?”郁月城清楚道。
方渡燃点点头,肯定道:“我不是。”
郁月城看向他,方渡燃抬眼,琥珀色的眸光里还有那股干性发热带来的脆弱,琉璃般剔透。
“我是因为喜欢你。”他说。
郁月城面色沉静。
方渡燃找了找自己四周,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他的睡衣口袋也是空空的。
然后他脱下一次性的手套,用餐盘旁边的消毒手帕把手指擦干净,再换一张擦干净嘴上的血迹,半垂下眼,有些小心地捧起郁月城的手,在手背上虔诚地亲吻一记。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是我喜欢你。”方渡燃抬起头说:“干性发热期内,我的信息素会随时爆发,糊涂的时候对你很凶,对不起。你可以推开我,叫醒我,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我认得你的信息素。”
他把那块断了表带的秒表拿过来,递给郁月城:“不信的话,你可以把我的话录下来,等我干性发热结束了放给我听。”
“我没有再骗你。”方渡燃用发誓的口吻确定道:“你让我吻你,我就吻你;你愿意让我亲近,我就亲近;你不想给我亲,我就不亲了;你不说,我就不碰你。······我刚刚亲你的手背可以不,不行的话,我只要手指尖也可以的。”
看他没回应,方渡燃明显露出失落的深情,又很快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想能碰到你一点就好。我干性发热期,有点······就想要碰一下。你都不喜欢,那给我你的衣服也可以的。”
他怕自己说出来没有你的信息素我受不了,会让大白猫误会他只是为了索要信息素。
方渡燃也尽量用剩下的理智,克制住自己对他肌肤的渴望。
他其实真的很想要可以碰到大白猫。
不可以亲,不可以抱,那碰一下也好,也有他的体温。
郁月城看到他在一步步地降低自己的需求。
他想了想,要是方渡燃不在干性发热期,会不会说这些话。
大概率是听不到的。
首先,他就不可能看到方渡燃那副落败脆弱的样子,对着他无尽地忏悔。
不可能听到他昨天满含歉意的“对不起”。
他连分手的决定,离开的决绝,切断联系的坚持,都是冷酷的。
这种如履薄冰的小心,好像只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刚刚重逢不久的时候,在十二中的高二。
方渡燃有很多顾虑。
方渡燃有他的骄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