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呢?”
“宿舍。”
“第三次呢?”
“体?育馆。”
“……”
自己可真能跑。
宣止半真不假地夸赞:“杜簿安你记性真好。”
杜簿安看他一眼:“家属院,图书馆,食堂。”
“?”
宣止指了指自己,又不确定地指了指杜簿安。
“家属院?”
杜簿安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帮助宣止回想:“你送了我一株猫薄荷。”
他对着宣止震惊的表情补充道:“我没扔,现在还种?在宿舍。”
宣止更震惊了。
他记得这件事,他会化?形之后见过的人不多,桩桩件件都挺清晰。不过他一向脸盲,再加上时隔多月,完全?没有将家属院那晚默默流泪的男生和杜簿安产生关?联,杜簿安看起来……不像是会哭的人。
一只手被杜簿安牵着,另一只插在兜里的手无措地五指纠缠,杜簿安的外套很大也很暖,他左看右看,新奇地像是在看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
“杜簿安,那晚你怎么会在那里哭呀?”
“我母亲刚刚去世。”
“啊……”宣止记不太清当?初对杜簿安说过什么,只记得自己不知真相却巧舌如簧,此刻和杜簿安熟识,宣止却半张着嘴,不知如何安慰。
杜簿安又是咳嗽,他两颊的红近距离看更加明显了,手指是宣止捂不热的冷,瞧起来脆弱又可怜。
宣止寻求答案:“杜簿安,我该安慰你吗?你需要我做什么?”
别分手。
纵使郎渠如何挑拨,小学长当?面只字未提,杜簿安就权当?不知道。
更何况……
杜簿安手里还紧紧攥着人,小学长看起来并没有挣脱的意思。
“让我亲一下?吧。”
宣止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他纠结地撕咬自己的唇,片刻后英勇就义?:“好吧,你来亲吧。”
杜簿安惋惜地看了一眼宣止已经被蹂躏得嫩软的唇,挽起他的手,在宣止指节间细细密密地吻。
“别被传染了,小学长。”
宣止怦然心动,一瞬间万事万物离自己远去,周遭皆是虚幻。他被剥离了对世界的感知,直到杜簿安焦急地摇晃他,“宣止?宣止?”
宣止回味刚刚那玄妙的瞬间,视线重新聚焦,杜簿安搂着他重新站稳。
“唔,没事,可能是没吃早饭。”
杜簿安也没带饭卡,他领着宣止去最?近的商店买了个面包,还揣了一兜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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