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时,裴思砚正趴在床上用电脑处理工作文件,身上的衬衫又换成了黑色,只勉强遮住大半个挺翘的臀部。
“你没穿裤子?”陆承听眉心一跳。
裴思砚嗯了一声,把衣服往下拽了拽:“我刚涂了药。”
陆承听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松了口气:“没发烧。”
裴思砚合起电脑,翻身躺平:“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吗?”
陆承听从裴思砚的床头边拿起一团白色小布料,垂眸道:“帮你把裤子穿好。”
裴思砚摇了摇头,伸手拽住陆承听的衣领:“你刚欠我一个吻,现在还。”
于是,原本就没赶上正点的午餐,又推迟了许久。
“叫什么名字?”
裴思砚喝着不凉不热,温度适宜,口感细腻的海鲜粥,不禁觉得,包养陆承听其实是件很划算的事。
“陆承听。”
陆承听给裴思砚夹菜。
“故德辉动于内,而民莫不承听,理发诸外而民莫不承顺。”
裴思砚闻言,感慨道:“你父母对你期望很高。”
陆承听对这个世界原主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了解,他的铸造者只叫他长明。
他的名字,若论起来,该是上上上届天君取的。
“他只希望我顺从,听话。”陆承听说。
裴思砚对陆承听了解甚少,并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
“今年多大了?”他问。
陆承听看着裴思砚:“二十。”
裴思砚艰难咽下嘴里的粥,很好,只比他小十岁,而已。
“能不能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他在桌下光着脚踢陆承听小腿。
陆承听就任他蹬着,面无表情地为裴思砚做自我介绍:“我爸赌博被人砍死了,我妈重抑,在我成年那天卧轨自杀。”
“我没能力支付上学的费用,正好被现在公司的经纪人发现,辍学做了模特,不温不火,勉强维生。”
裴思砚哑然。
原本对陆承听九十分的好感度,因这一番话,降低到了七十分。
之所以还在合格分内,大概全凭脸和身材硬撑。
倒并不是因为陆承听原生家庭的问题。
而是他在这一番话里,听出了陆承听毫无上进心和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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