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碗回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了陆承听的身影。
他放轻脚步,走到卧室门口,果然看见了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的陆承听。
白思砚拿出手机翻看陆承听的课表,才发现陆承听今天除了晚上要去画室,白天一整天都没课要上。
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帮他掩好了被子,小心的用嘴唇试了试陆承听没有在发热,这才又吻了吻他,退出房间。
他给陆承听发了消息,说他如果不舒服,就给他打电话,他下课会送饭过来。
然后收拾好东西,简单打扫了卫生,回了学校。
然而白思砚在教室里坐了一下午,也始终没等到陆承听回他消息。
陆承听在白思砚走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去了医院。
陆母坐在陆承听身边,焦急地等着检查结果出来。
“您急什么?”
陆承听不悦道。
其实也不是陆承听不悦,只是原身就是这样的性格,耐心有限,经常会闹小脾气。
陆母嗔了他一眼:“还不是担心你身体。”
陆承听低着头:“我挺好的妈妈,不用担心。”
没过多久,医生便拿了陆承听的检查报告走进了办公室。
“整体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有一点要格外注意。”
陆母紧张到不敢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医生,等他继续往下说。
“基因序列排行越靠前的ala,和分化越晚的ala,易感期也相对应的越难应付。”
“这孩子又是突然性别逆转,我们没有过临床先例,无法准确分析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帮他找到适配度高的ega,陪他一起度过这场灾难。”
医生用了灾难两个字。
陆母和陆承听便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高等级的ala易感期有多难熬,陆母再清楚不过。
陆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排行第十一的陆父,别说是结婚前,就是到了现在,一到易感期,陆母也觉得他可怕的很。
她定了定神,问医生:“那听听的第一次易感期,时间能确定吗?”
医生摇摇头:“暂时还没有迹象,但这种事谁也不好说,或许要等到一年半载之后,也或许今天晚上说来就会来。”
从医院出来的路上,母子俩谁都没先开口,气氛异常沉闷。
陆母今天来医院是自己开的车,陆承听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发呆。
“我会尽快让你爸爸托人帮你找到适配度最高的ega。”
陆母率先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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