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脸色依旧平淡,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以示安抚。
他上前半步,挡住陆华川那令人恶心的目光,对陆华川道:
“待您百年之后,我自会带着阿砚为您捧灵摔瓦,届时您再好好看看也不迟。”
他说完,也不管陆华川接下来是否又要大发雷霆,大吼大叫骂他不是人。
直接趁着他开口之前,就打横抱起南思砚,走出了那扇开了半边的大门,抬腿用力,“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南思砚没吭声,抱着陆承听的脖子,将脸颊埋在他颈侧,一直到陆承听抱他上了车,才开口问道:
“三爷,您一开始,是替司令去茶楼看我的吗?”
陆承听看了他一眼,将车开出车库:“不是。”
“我去碧水茶楼,就是为了你。”
南思砚歪着脑袋,半倚在车门上,头靠着车窗:“您过去,见过我吗?”
今天陆华川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之前那两个姑娘的闲谈,显然并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陆承听当真不是替司令去看他,那就只能说明,陆承听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见过自己了。
除此之外,南思砚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他也不是非要逼问陆承听,他只是害怕。
怕陆承听待他好,是另有所图,怕自己会成为这深宅大院,利益纠葛里一无所知的无辜牺牲品。
陆承听大概是能猜到南思砚在想什么的。
“鹅黄色褶子绣梅花回纹,尼姑坎,戴点绸,上台时,左脚彩鞋挂在了台阶边上,便脱了那只鞋,光脚唱了曲玉簪记。”
南思砚愣了愣,惊讶道:“那是我第一次登台!”
037也震惊:【你怎么知道?】
陆承听不屑:【你不是一开始就给我看过了么。】
037更震惊了。
它给陆承听传输的原世界线信息,都是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
陆承听想不起陈小姐是谁,却能对南思砚只出现过瞬间的小场景,甚至是哪只脚出了岔子都能牢记于心。
这太离谱了。
037不服:【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骗他吗?】
陆承听反问:【我什么时候骗他了?】
他只不过是陈述了南思砚初次登上戏台时的场景罢了。
至于南思砚怎么想,那是南思砚的事。
况且他这么说,又不是别有什么用心,他只不过是为了安南思砚的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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