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写着【长明】二字的木牌就明晃晃地挂在所有木牌之上,只说明陆承听既未被赎身,也未被成王包下。
成王只是与陆承听一夜露水情缘,便对他失去了兴趣。
但成王对长明失去兴趣,不见得旁人也就跟着失去了兴趣。
翌日来到长相思的客人,看到那木牌还挂在墙上,都又对陆承听打起了主意。
可惜包括玉琢在内,通通遭到了慧姨的婉拒。
原因无他,长明病了。
第一日,慕名前来之人,无功而返。
第二日,照旧。
待三日以后,京城之中谣言再次四起。
成王是什么人,残暴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承听初会宴那日还好端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夜里承了成王的欢,便一病好几日,再未露过面。
眼下众人皆道,这长明姑娘,很有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
殷思砚在成王府内听闻此事,蹙眉道:“什么人胡言乱语?”
李卫摇头:“源头难查,属下去了一趟,未见到长明姑娘人,将药送到了慧姨手里。”
“属下不放心,去了趟那长明姑娘的屋顶,守了三个时辰,却未见长明姑娘下榻,榻上拉着纱幔,属下看不清别的。”
殷思砚开口:“你不必再去了。”
李卫应了一声,刚想离开,就听殷思砚又道:“派两人,轮番去盯着,不得离开,有动静,立刻来报。”
李卫一哽:“是。”
陆承听早就猜到了,殷思砚不会这么快来找他。
原本他想借病,引殷思砚前来,但事与愿违,殷思砚这回很难搞,他在感受到了屋外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不曾离开的隐晦气息之后,便知道,光是装病,怕是还有得等。
陆承听已经开始默默打算,若是殷思砚再这么只派人盯着他,自己当缩头乌龟,他就直接一条白绫上了吊,看殷思砚来是不来。
但他计划还未来得及施行,慧姨便自作主张,为他接了客。
这几日除了殷思砚的人一直在盯着陆承听,玉琢本人也每日都要来转上一转。
自打听说陆承听病了之后,就日日送补品上门来,让慧姨替陆承听收下。
而慧姨这些日子不见殷思砚前来,便觉得陆承听想要搭上成王的这条路子大概是行不通了。
而且她总觉得成王那边儿难办,陆承听只是见了成王一面,脖子上便留了那么长一道口子。
成王那般疯疯癫癫,指不定哪日心血来潮就能要了陆承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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