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此时正在殷思砚的书房里作画,闻言,漫不经心道:【小妾在明,分散了玉世安的注意力,皇帝必还有后手在暗中查他,声东击西罢了。】
037脑子跟不上,问:【那大理寺的人怎么就突然自杀了?】
陆承听在那宣纸之上,点出最后一笔寒梅:【谁说是自杀?你当阿砚这些天就真陪着我闲玩儿,什么正事儿都没做?】
037闭了嘴,只道这两口子果然一个比一个心眼子多。
陆承听收了笔,殷思砚便自觉走过来看。
只见一片梅林跃然纸上,点点红梅似在风中飞舞,笔精墨妙,呼之欲出。
只是那树下的秋千上,还坐着两个衣衫半解的男子,生生将一副神来之笔的寒梅图,变成了一副活春宫。
殷思砚看着那秋千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个小人,耳尖一红:“这你也画得?”
陆承听伸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画画算什么,不如你命人往那梅林子里打一副秋千,我带你试试。”
殷思砚掩口,轻咳一声:“本王是大宣的王爷,怎能与你这般胡闹,有失体统,不像话!”
他说完,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而第二日,陆承听醒来时,便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书信,在陆承听枕边。
陆承听打开那书信,看着其上【速来梅林】四个字,扬起唇角,收拾妥当一路走向了梅林。
在阳光晕染下,大片红色梅花绽放,梅林中一男子裹着白色狐毛大氅,正背对着陆承听,坐在树下的秋千之上。
他似有所觉,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陆承听,咬着牙道:“愣着作甚,过来!”
陆承听走向殷思砚,低头吻他,当他将手伸进那件狐毛大氅里时,才发现殷思砚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纱衣。
画中人,人入画。
红梅片片随风起,秋千摇摇人解衣。
虽说有情趣是好事儿,但奈何天冷,陆承听到底没如何折腾殷思砚,只闹了个新鲜,便重新将殷思砚包裹严实。
还笑他:“王爷是不是傻?这大冷的天儿,还当真这般陪我胡闹?”
殷思砚一直披着狐裘,倒并未觉得冷,只白了他一眼:“本王允过你,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陆承听握住他的手:“我这一生,有你,便知足了。”
殷思砚知道,陆承听想要的很少。
他不提金银,不要权势,就连成王府当家主母的名分,也从未在殷思砚面前提过一次。
殷思砚知道,那些外物根本入不了陆承听的眼。
但就是这样,他才更想要给陆承听更多,更多。
于是他向皇帝请了罪,只道,他这一生只愿娶陆承听一人,望皇帝恩准。
皇帝看着殷思砚前所未有认真的脸,问他:“若是朕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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