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哪里都好,就是总要说些煞风景不吉利的话。
还是得让她少说点话才对。
听吟对那颗金丹也没有什么防备,嗑完之后原地停滞半晌,随后一头栽倒在桌上,人事不省。
根本不用林枫顺道把他处理了,听吟自己在人事不省的时候魂体便开始忽实忽虚,最后甚至直接消失在了现场。
不为人知的角落之中,神魂回归后静静浮沉修养,魂灯灯芯逐渐发亮,火焰不易察觉地开始凝实,随后从淡黄开始转成苍白。
若是小橘猫如今守在魂灯之外,大概会因为认出这是兄长凝滞许久不知道该如何突破的坐化境而开心地原地追着自己尾巴转上三圈。
听栖吵着想吃吵了一路,相允凝又不能真的把太上老君拖来给他炸成葫芦串,因而只能一边口头哄猫拖时间,一边迅速把人抱回寝殿。
途中漂亮青年的意识似乎迷糊了一段,消停了好一会,然后开始伸手掐相允凝的脸,异常认真而幼稚地说道: 猫永远爱你。
说完听栖还凑了过去,亲了一下相允凝微抿的唇,他盯着金发红衣的人看了半晌,倏地默不作声地就着这个姿势埋进相允凝的怀里,小声呜咽: 喜欢。
相允凝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他真是怎么看怎么想把小栖捧起来哄捧起来宠。
相允凝低低说道: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永远爱你。
听栖的脊背沾上了柔软的床榻,可他像是觉得床上有怪物一般,压根不肯在床上消停躺着,非要往相允凝身上黏,眼泪汪汪道: 冰冷鱼!把猫丢在这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真的要丢吗,你不可以丢,你能不能回来接猫,猫想你。
不丢不丢。相允凝顺着听栖抓他的力道躺了下来,他方才把两人身上厚重的喜服褪了下来,只剩一件轻松舒适的里衣,就这么并排躺在了一起,什么也没做,放在身侧的手却无声扣住了五指。
出乎意料的,相允凝一躺下来,听栖便平静了许多。
他翻身滚进相允凝的怀里,抓着他腰间的衣带,困得脑袋发蒙: 冰冷鱼。
嗯。相允凝抬手揽过漂亮青年的腰,趁着听栖启唇说话的时候往他嘴里塞安神丹,又伸手揉了揉听栖发紧的后颈,眼神柔软: 我在。
冰冷鱼。
嗯。
道侣契落成后刻入两人的神魂深处,那是他们在结契之时甘之如饴地发下的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的誓约。
他们互相依偎在对方怀里,身体温度互相浸染,好似无论什么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一样。
小栖。
我曾经总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情劫罢了,那些曾经上演过的情劫再一次发生之时,唯有你是主动从裂缝之中深入探寻的那束光。
也许世人总觉浮夸,可我当真觉得,能够遇见你,本身便是一件足以让我惦念半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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