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段城却是一边笑着和他的好友交谈一边继续往里走着。
“其实我也没搞明白我怎么会跑去那里,刚刚我好像突然中邪了一样。”
这事说来也是奇怪,他原本是打算直接来这里看陆芷柔的演出的,出租车司机停车时他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远离了市中心的偏远小区。
岁月在它身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小区楼房外墙上的涂料早已褪去了往日的鲜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深浅不一的灰色与褐色,仿佛是时间的调色盘不经意间洒落,几处墙皮剥落,露出了里面斑驳的红砖,像是老照片里泛黄的记忆。
十分错愕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错愕地却是他分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却又好像在什么时候早已来过这里无数回,最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他上车时究竟为什么会跟司机说他的目的地是这偏远破旧的小区——
他当时可能是中邪了。
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答案,反倒让脑袋一阵一阵地刺疼,好像也只有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能够勉强解释自己当时的反常。
“还好没迟到太久,要是错过了太多曲目,我可能今天晚上都要懊悔得睡不着觉了。”
交谈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座位前,陆北遇淡淡地看了段城一眼而后坐下:“嗯。”
段城对陆北遇的冷淡早已经见怪不怪,他就是这个性子,跟个闷葫芦似的寡言少语,和他聊天时他一句话能超过十个字都可以算得上是奇迹。
段城毫不在意地耸肩笑了笑,正准备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动作却在这时顿了顿。
好像,有人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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