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姐,你父亲毕竟是做文化传媒发迹,多少也算个知识分子,培养出的你不会不懂得“人言可畏”这个道理。你之前用的一些杂碎方子我没见其传播方式与传播途径,而今她已经走出来我便不再过多计较,此后你自己掌握分寸,无论是人前的分寸抑或是人后的分寸,你都掌握着点,不然我不敢确定明年毕业年你还能不能再去一趟南半球。
至于我们住哪套房子你就更没有知道的必要了,这通电话后,我不会擅自拉你进黑名单是因为我尊重我的女朋友,但我希望你可以有自知之明,没有公事便不要打过来了。谢谢。再见。”
徐思叙缓过来气后,从身后的帆布袋里找了瓶梅子酒,一口灌下去大半瓶。
她讲完这一长串话后脑子有点木木的,却有种独特的、从未有过的心潮起伏,这个年纪再去打一通电话只为赶走情敌,是要被沈归春当成年度笑话的。
但这从某种方面来讲也算是一种坦陈,一种她对自己、对来年、对这段感情的充分且坦率的陈述与报告。
很新奇的一次体验,是她与人谈感情以来的第一次。不是一种宣布领地的霸占行为,更像是一种把自己晾于人前,首次在太阳底下与爱人牵了次手还接了吻的甜蜜告白。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告白,喜欢任何形式的、对来年的告白。
出厨房门时来年正坐在地毯上抱着玻璃杯喝热水,她手边放着一大堆长条状的红色包装袋,应该又是她妈妈寄过来的红糖姜茶。
看到她出来,地毯上已经换了珊瑚绒睡衣的人笑盈盈地偏头。
水已经温热,抱着玻璃杯不烫手,来年就这样将杯子捧起来,小脸藏在其后,眼睛也如一汪清泉,饱含无数柔情蜜意:“事情都解决啦?我们徐小姐真棒。”
徐思叙也不过去,她就倚靠在厨房门口那面墙上,她曾在这堵墙上亲吻过不远处的女孩。
“对呀,来老师分配的任务,我哪里能不尽心?”
窗台处,立春那天她们两人共同种下去的铃兰种子悄悄发芽,上面那抔黑土是她们一起在楼下花坛里偷偷挖的,为此来年还差点被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割伤手指。
无论如何,此刻春光明媚,算是一个好春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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