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叙看了她一眼,放软了声音讲:“五一,五一我带你出去玩,我们去南城好不好?”
她姿态很低,态度也软和,但来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待她停稳了车子,便头也不回地摔门下车。
现在刚到开馆的时间,里面几乎没什么人,连工作人员都闲散,看到她们进来都没有仔细查安检。
来年来之前已经做过攻略,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作品展在三楼,便寻到楼梯后直接上楼,全程不理她。
徐思叙晃着车钥匙跟在她后面,她一向不是欣赏得来阳春白雪的人,但保持着安静,陪前面的人慢慢溜。
一圈行到半途,两人看到前面有几位小朋友坐在地上,抱着画板,手里捏着炭笔临摹,他们还穿着校服。
猜测是哪个学校有活动,来年怕打扰了小孩子,加快步伐穿过去。
一回头,徐思叙还四平八稳地慢慢走,明明是看不懂的人,方才都意兴阑珊的,还要假装感兴趣,意欲凑上前观赏。
来年捉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回来挪在自己身后,向小朋友道歉:“姐姐影响你们啦,不好意思哦。”
小朋友摇摇头说没关系啊。
徐思叙在她身后垂着头笑,气息从来年裙领传下去,有点凉。
她回头瞪她,小声讲:“你这个人真的坏死了。”
那是一天中最好的九点三刻,天色放晴,博物馆玻璃穹顶有日光洒下,来年靠在栏杆处回头嗔她。被打折又打折的光形成一道小彩虹,落在她清白的长裙上,连她的头发都带着一层光晕。
楼下展厅的墙壁是复古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香味,后面有一幅作品用着低饱和的颜料,像是点缀的重葛与风铃。徐思叙想自己可能也爱好渲染,这样的景会让她想到结婚的礼堂。
42 ? 42
◎为了一个人而进行的战斗。◎
「我知道为那段关系我失去了很多,短短一个冬天,我几乎经历了被打碎又重塑一般的钝痛,血痂从伤口处长出来变成疤痕,带着细细密密的痒。我不知晓这到底算不算是我成长的光荣的勋章。」
42、
任瑜那通电话来的时候来年在餐桌上,来主任和葛女士正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回家而忙进忙出。
她背向后仰,看了眼厨房里忙活的两人,思忖片刻还是去了阳台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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