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算是解决了?我白跑一趟了?”来年笑着问。
石之妍装死,掏出手机开始玩了。
柏灿灿横她一眼,转过头来问:“年年,你和徐总怎么认识的啊?”
来年的回答算得上敷衍:“就是故交而已。”
“之前有过冲突吗?”
“没有呀。”
柏灿灿眼睛一亮:“那好欸!我们明天去余又采访,你要不要跟她叙叙旧?虽说是工作场合,但这种采访很松弛的,要是有熟人徐总说不定会更温和一点。”
石之妍一口咖啡呛在喉咙,“嗯嗯”两声后应旁边人的话:“去吧去吧,我们总不能真让你白跑一趟吧。”
来年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后来话题转到同级同学的八卦上面,她跑了神,再参与进来已经是柏灿灿要离开了。来年这才知道原来柏灿灿已经在西城成家,她丈夫单位临时通知加班,家里运动需求超高的边牧没人遛,她得赶回去防止恶魔拆家。
所以日光渐沉,天边收起最后一缕光时,一起走出店门的是来年和石之妍两个人。
“年年,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任自己沉湎于旧事了。”
来年拢紧大衣,将双臂抱在胸前摁住围巾,笑着回看她,没说话。
石之妍最受不了她清清浅浅好像毫无人欲的这种模样,“啧”一声后自顾自地说:“说起来很奇怪,我这一生都蛮顺利,只在爱情上栽跟头。”
来年想说这是福气,但转念一想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
石之妍继续说:“彻底放弃你之后我是真的对记忆中的白月光说再见了,一直想和你面对面讲出这件事情,奈何找不着机会。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也怕自己看着你的眼睛讲不出一刀两断的话,所以和你平心静气的一场聊天就迟到到现在。”
“这几年我陆陆续续又谈了几个女朋友,最后都以和平分手告终,我爸妈也接受我出柜的事实,甚至暗戳戳让我去相亲,俩人思想开放地可怕。”
来年偏头看她一眼,心想人与人之间坦诚相待的时刻本就少得可怜,她以前对石之妍刻意的冷待回观起来多少会觉得愧疚,“我很少糟蹋别人的心意,对陈禾雨的善意也要比你多得多,所以始终觉得欠你一句抱歉,希望今后你真的可以与人白头到老,这是我最最真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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