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下来,女人颓靡不少,肉眼可见的精神不济,可手段却比过往更强硬,说一不二。
盛秋雨没想过她会突然让步,一怔后,下意识反击道: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如果不是你,应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本来就没资格拦着我!
顾青竹手中捧着一束兰花,反倒是身后的beta手空了下来。
她垂眼看着那些花蕊,低声道:如果盛小姐觉得发泄情绪比探望更重要,那请便。
盛秋雨一咬牙,最终还是略过了她,走进房间。
随着一声惊呼,病房内没了声音。
陆助理有些犹豫:就这样让她进去好吗?
盛昌明已经害过一次顾青竹,作为他的女儿,盛秋雨身份特殊,本身就十分危险。
顾青竹坐在长椅上,轻声问:不让她去,应许不会开心。
陆助理:应许不会这么想的。
顾青竹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只是寻常眼睛受伤,应许根本不会几天了还不清醒,医生称这是病情严重,需要再观察。可还有一种可能,是病人放弃了求生意识
如果她不想活,自然就不会再醒来了。
可是,为什么?怎么可能?
应许怎么会不想活着,她分明还有那么好的前程
但我不敢再去赌了。
只是让盛秋雨和应许见一面而已。
顾青竹愿意,只要应许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眼眶还是止不住的酸涩起来。
她整张脸几乎埋在花里,包装被摩挲的声音盖过了一瞬的哭音。
*
早在门外响起声音时,应许便下意识拾起纱布。
她想将它们重新粘连在眼眶上,无论来人是谁,她都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可纱布早已失去粘性,不断被覆盖,又不断掉落在她手上。
当门被打开时,甚至有纱布掉到了地上,应许下意识去捡,下一秒,与走进门里的盛秋雨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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