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早已经在路有琴病重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未来,飘萍如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性质答应了商人的要求。
在一阵阵同病房的人的痛吟声中,陆沅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改变的机会。
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答应了,疯狂提醒她不答应会后悔一辈子,不断叫嚣的心声才偃旗息鼓。
为了路有琴,也是为了路有琴挂念的陆沅。
事实上医生早早断定老人大限已到,外婆也不愿意继续叫她做无用功,再三叮嘱不许抢救,顺其自然就好。
要是她知道病床前的女孩答应了另一个人了什么,一定会跳起来给那商人一拐杖,并叫他滚。
可是那会她只会睡觉,连清醒都是稀有。
等到她魂归星河时,陆沅拿着那一笔钱,办了个还算盛大的葬礼。
陆沅从小就认为她外婆一定是个伟大的人,那应该就是来得盛大,走得也盛大,为她灿烂璀璨的一生落下休止符号。
不应该是默默无闻地离开,作为只是一位年迈无名的老太太的身份离开。
在一众惋惜她浪费的声音中陆沅离开了那个地方,她心想的是至少还有人记得这里举办过路有琴的葬礼,把这个名字刻进他们的记忆里。
这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事情。
背离家乡的飘萍无根无土,依水而活,没想到还挺幸运的找到了适合生长的土壤。
一开始明明只想把治好对方当责任,受外婆影响下她对疏导治疗抱有强烈的责任心,这些无关情爱不情爱的。
只是没想到对方苏醒的比自己想象的快得快,没来得及讶异,就被这脾气跳脱的联姻对象搞得哭笑不得。
要是她知道云姜想得先下手为强政策,一定会很肯定她做法的成功,自己现在还真只能看见她一个人了。
任你是万里冰封的冰原,也得给她用大太阳烤化,从涓涓细流涌成江洋大海。
从此随风而起,碧海翻浪,不再是古板无波,凛冽如冬。
“说实话我也很讨厌营养剂,以前在学校训练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学校就配备营养均衡,最适合哨兵使用的营养剂,那味道真的”云姜摇摇头,表示万分嫌弃。
陆沅也回想起在边防线吃的打折营养剂,深以为然。
“那个确实非常难吃。”
云姜的手紧了紧,声音里笑意更甚:“我当时还想着要退役,要转系,要离开军学院。”
陆沅来了兴趣:“转去哪里?”
云姜说:“转来药剂学院这边,将来考进研究院里,专门研究营养剂的口味,把营养剂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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