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都这时候了,还是没忘记检讨这回事。
他真的好敬业,我哭死。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云姜白着脸扭头,映入眼帘的陆沅神色平静。
云姜:“你刚笑我?”
陆沅神色平静:“没有。”
云姜目光炯炯:“你有,我听见了。”
陆沅目移:“没有,你听错了。”
云姜一语道破她的伪装:“你有,你撒谎的时候会捏紧手杖,用大拇指摩挲梅花浮雕。”
众人下意识去看陆沅的手,大拇指正摁在梅花浮雕上,轻轻摩挲着。
都:“……”
陆远低头,她也:“……”
还真是。
云姜唇角微翘,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我就说你有。”
陆沅仍坚持自我:“我没有。”
然后在云姜再次揭她短前及时打断:“车来了,要赶紧去医院。”
云姜只好暂时偃旗息鼓,弯腰坐进车里,清凉的空调扑面而来。
因为后脑勺的大包,让她觉得车里淡淡的香气也难以忍受起来。
好晕,好痛,好想吐。
侧过脑袋,云姜靠在椅背上平缓眩晕感。
车内再没有人说话了。
因为车内空间是原因,环境封闭,身旁人气息都变得分外明显。
那在教导处里似有若无的沉香味逐渐浓烈,宁静幽香平复了云姜烦躁的内心。
陆沅搜罗了不少沉香,在家的时候会给自己点上熏香,让整个绣房都飘着悠远宁静的沉香香气。
人久坐其中,自然而然也沾染上了沉香的味道,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带着沉香的味道。
很特别,也很好闻。
云姜睁开眼,余光闪过连绵不断的校园绿化,不远处就是孔子雕像和学校大门。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自己刚刚实在幼稚得过分。
殊不知,距离她半米远的陆沅也是这样觉得的。
对着车窗外思考,自己干嘛要跟一个十八岁小孩计较。
单向车窗倒映出陆沅平静的脸,仔细看还能看见嘴角微微上翘,好像是在笑。
在笑?
怎么可能,除了面对十三岁以下的云姜,在其他年龄阶段都是笑不出来的。
再仔细看去,陆沅就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平下来了。
果然刚刚的轻松笑意就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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