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互相矛盾的气质竟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还融合得相得益彰。
透过手部动作不难发现,云姜手上正抓着一支笔,在纸张上写着什么东西。
陆沅:“…嗯?”
做美梦应该没有带上幻觉效果的吧?
写得正认真的人没有听见后面的声音,还在对着纸张奋战,时而拿起手机敲敲打打,很快又放下。
这不像是写烦了在摸鱼,更像是在搜索什么东西。
这温柔静好的画面也是列入陆沅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好了,全都有了。
吃饱了的鹦鹉飞到云姜桌上,背上羽毛油光水滑:“~”
炫耀完了好看的羽毛后,发现云姜低着头没理它,它就贱劲发作。
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了半天,十分嘴欠地发表意见:“写的都什么玩意儿!”
要是鹦鹉不张嘴发声,那就是一幅很好的萌宠与主人相处的温馨画面。
鹦鹉一张嘴,就是街上混子跟巡警撩架——欠揍。
云姜抬头,只静静地看着啪嗒乱跳的鹦鹉。
漆黑的眼里是警告。
鹦鹉继续嘴欠:“说你两句不高兴了还。”
说来也妙,一大家子吴侬软语南方人里一个叛徒——一只京味口音的鹦鹉。
据说是陆沅弟弟陆言在京市大学毕业的时候给带回来的,之后他就开始接手家业,没空管着混账鹦鹉。
几番周折,愣是给提到姐姐家养。
也不知道陆言当初是怎么想的,给自个姐姐带了个三句话气死人的鹦鹉。
不过好在这鹦鹉不会去讨陆沅的嫌,相反它在陆沅面前是一只会说早上中午晚上好的正经鸟。
倒不是它明白真正的衣食父母到底是谁,对陆沅多了屁点大的尊敬之心。
纯粹是陆沅懒得理它,对它的一切欠揍行为表示平等的无视。
对于一个话痨且欠儿登的鸟来说,人不理它比杀了它还难受。
刚到有兰园的时候让鸟狠狠e了很久,张姨哄了好一段时间才变回这个死德行。
久而久之,陆沅已经习惯家里有两个叛逆崽了。
只是种类和形状不一样,大差不差,养什么不是养。
云姜盯着那绿豆眼说:“不都说鹦鹉都会模仿主人的声线吗?你说话声怎么是个男声?”
抬手,戳戳翅膀:“你背着大家偷偷变异?叫什么名字?”
原主在这呆两年,也没鸟过鹦鹉几回。
至于名字就更加不知道了,她连陆沅的绣房门朝那边开都不清楚。
鹦鹉往外倒腾几步,不屑:“傻呀你,我陆言啊。”
云姜:“……”
破案了,语音包提供者是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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