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空轻轻叹了口气:“害怕未知的前路。其实,许老师和林老师二十多年前就开始筹划了。五年来,我们列举过许多事情在一夜之间变坏的可能性。但是这一天还是以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到来。你说,是我太弱小吗?明明现在事情的契机其实比计划中要好,我却还是害怕未来。”
梁天雨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不,这没有什么。如果现有的生活是稳定而安全的,而动荡拥有未知的危险,那么很少会有人更愿意选择后者。国引爆矛盾,大概是因为已经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我相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一定会考虑到一边倒的出生性别比是一个加速的催化剂,而不是武器本身,所以她们应该有后手。这样就有始作俑者、我们和青峨山以及许老师这样至少三个备选项了。单凭头脑这一项你就不会是弱小的,至于身体上的安全,交给我就好了。”
“大部分工作是许老师她们做的……”沈长空嘟囔说。
梁天雨笑:“这不影响你们都是天才。要知道你们用十几年走完了青峨山和我们几个家族三百多年的路。青峨山她们有完备的军事教育,都没有人在战略战术上达到你靠网络游戏累积起来的能力,除了天赋之外也找不到别的解释了。还记得林小云她们下山是为了在人身安全上引导大众吗?我已经和林小云提议,让你来指挥青峨山新生代的行动计划。”
“如果她们同意的话,我会尽力。其实我想过,还有一种解释是我的母辈在男权社会求生,几乎没有容错率。就像许老师那个比喻,高浓度的抗生素选出了为了不掉下悬崖而发展全局观念的超级细菌。”
沈长空把鼻子贴在梁天雨脖子上,悄悄嗅闻,却发现几乎闻不到气味。这很遗憾,据说人在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对方的体味是香的。
“那么指挥官大人,我是你的贴身暗卫。吊桥不吊桥的,反正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了。我们洗漱上床聊吗?”平心而论,梁天雨是摸不准沈长空到底是不是想和她上床的。不过她对于很多不触犯自己原则、无所谓做还是不做的事情的态度,都会迁就朋友们的选择,这让她有时候像个烂好人,很难想象“没有原则的烂好人”和“没有感情的杀手”两种奇怪的气质竟然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可以啊,一起洗澡吗?”沈长空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
梁天雨哑然失笑:“下午不是洗过了?”
“晚上做了实验可能会沾到试剂。”
“好吧,听你的。”
“外衣脱在这边,你要穿睡衣吗?还是就裸睡好了。”
“不穿吧。”
“那我可以摸你身体吗?”
沈长空得了允许,又顺手挤了点沐浴露,把梁天雨的手臂,肩膀,胸口,腰腹来来回回地摸了好几遍,末了感叹说:“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完美,和我按照理想捏的人物一样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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