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蕊: “父王!”
刘霁明佯怒道: “叫什么叫眼里心里只顾着你的‘霖儿妹妹’,那是帝君之女,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有了她你就忘当爹的,真是胳膊往外拐的东西!”
说着,刘霁明掐了下刘蕊的胳膊,刘蕊“啊”道: “父王!您说什么呢!什么‘高攀’不‘高攀’!女儿是为了您着想!眼下您对公主有恩,来日公主成为女帝,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霖儿妹妹和秦先生都是何其正派的人物,您难道还信不过他们”
刘霁明: “是是是,这些道理本王都不懂,需要你来教!既然如此,你若是这么有本事,干脆别当什么王女,这沧州王给你来当好了!”
“父王何苦这般取笑女儿女儿若是连为您分忧的资格都没有,那父王便是白养我了!”
刘蕊说出这话,气恼地双手抱胸,一副泫而欲泣的模样,刘霁明给担心坏了,忙哄着说: “好好,为父不过是逗你玩,你别当真……”
刘霁明膝下有三子一女,他对其他几个儿子并不上心,唯独在女儿面前什么话都好说。
见此情形,秦玟起身打算离开,刘霁明生怕秦玟信不过自己,拉着他,着重交代了一句: “秦先生,你放心,本王不会辜负公主殿下远道而来的心意。”
看样子,最终影响沧州王做出判断的,竟然是王女刘蕊的几句撒娇般的话。秦玟拱手,简短道: “多谢。”
正值院子里红梅盛开,秦玟望着梅枝,想起晏霖黯然失魂的模样,便折了几句前去探望她。正要叩门,听到里头晏霖的声音说: “秦先生,直接进来吧。”
秦玟捧着花枝,推门而入,见晏霖坐在里屋窗边,望着东边的海水发呆,孤单的背影被黑暗吞没,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口说: “殿下修为又增进了,隔那么远你都知道我过来了。”
晏霖说: “若非陛下封印我的修为,我本应该在战场上出一份力。”
“殿下是九州帝位的继承人,属于你的战场在朝堂之上,而非四野。”秦玟说着,将红梅插入墨绿琉璃花瓶中,随手摆弄两下,花枝便呈现出极好看的形状。
晏霖回过身看他,语气平淡: “先生的插花每回都令人眼前一亮,只这几枝,就比院中满树芳菲还好看。”
“你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你只看到了眼前的花枝,而不曾留意院中的梅树,如果不是我将花瓶摆到你面前,让你多看了两眼,它与院中其他梅枝有什么区别”
晏霖“嗯”一声,将目光从花枝上移开,看向远处的怒涛。
这个季节的海水冰冷刺骨,远看呈淡淡的绿色,在雪雾天气时更浑浊,在潮汐的作用下,徒劳地将浪花拍向岸边的石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