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清的母亲。
她也听到了响动,循声转过头,楼道很昏暗,努力辨认出二人之后,很快的跑过来,殷切的拉住了谭秋的手臂,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妮子啊,真对不起,大婶不是故意的,你没啥大事吧?”
盛清皱眉,直接一巴掌拂掉了母亲的手,凭借她对母亲的了解,肯定又是在心里打了什么如意算盘才会这样的谄媚,谭秋看到盛清的眼神立即会意,借机道:“我先上去了,你们聊。”
尽管是这样说,谭秋走的却是极慢,加上从小耳力就好,盛清和她母亲的对话,她也都听清楚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是小陈告诉我的,这孩子可真是好,答应娶你,不仅本地有房子,还有一百万的彩礼呢。”
“小陈?哪个小陈?陈柯君吗?”
盛母的话如同一把钝刀,狠狠的凌迟着谭秋,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小丑,谭秋无意再听,她仓皇逃跑,一直到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扑倒在柔软的被子里时,谭秋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如此快,快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心脏病,否则她的心脏怎么会一抽一抽的痛,痛的她的眼泪连串的落,很快便浸湿了一大片被子。
哭累了,盛清仍旧没有回来,谭秋又开始想到之前盛清拒绝她的帮助,她的手指神经质的扣着被子一角,牙关紧紧咬着,不允许自己出声,却还是发出了如同受伤小兽一般的悲鸣。
谭秋恨自己竟然如此无能,抬手扇了自己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一边的脸颊迅速的肿起来,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只呆呆愣愣的想着陈柯君,想着他到底有什么好,想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想到了他是个男人这一条。
谭秋自此恨不得陈柯君去死,连带着也讨厌起盛清,讨厌盛清怎么就看不清楚陈柯君,讨厌盛清骗她,盛清说她是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她连她的帮助都不愿意接受。
谭秋又气又恨,额头的伤也跟着疼,像是和她叫嚣一样,谭秋就这样神志不清的睡了过去。
盛清将母亲送到酒店再回去时,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途中还因为和母亲争执将脚扭伤了,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她煞费苦心机关算计才和谭秋取得了那么一点点可怜的进展,她妈妈一出现便轻而易举的将她二十年辛苦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甚至还为了一笔钱不惜将她卖给一个卑鄙无耻肮脏又下流的男人。
她掏出手机将陈柯君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过去,电话很快便被接通了:“喂?”是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好似对她赤裸裸的嘲笑,那态度就像是在说:看吧,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得逞,一百万我会让她还给你,实在不行我们就法院见。”
“哦?可是宝贝,一百万你妈妈已经给那家人了,想要回来应该会有点麻烦啊。要不你还是直接嫁给我好了,多么省事。”
“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口气叫我,这两个字从你恶臭的嘴里说出来,简直让我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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