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父谭母彼时正阅读从公司传过来的邮件,循着开门声便见谭秋一脸阴郁的走进来,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瞬间的慌乱,但只须臾便都遮掩下,谭母看向谭秋,问: “秋秋,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谭秋也不顾什么礼貌,出声打断: “爸爸,妈妈,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你们怎样伤害我,我都可以忍受,在你们眼里,生养之恩我一天不死便一天难以偿还的清。在你们这里,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爱,你们给我花钱,供养我读书,有几分是因为爱我又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在人前的面子”
“盛清是我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长途里唯一的快乐,你们有不满,有怨气,对着我来撒,我不会反抗的,我的腿上再多一条疤也未尝不可。”
“你们该唾弃的是我,是我死皮赖脸追求盛清,是我求她和我在一起的。”
“所以,我永远不会放手,明白了吗”
谭秋接连的一段话让谭母愣在了原地,谭父率先反应过来,平生第一次被女儿的忤逆,他觉得自己作为大家长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愤怒的扬起手对准了谭秋。
谭秋并未瑟缩,伫立在原地和谭父对峙。
谭母带着哭腔的去阻拦: “可不能再打了!”
谭父的手勉强被谭母摁下去,但却并不想就此饶过谭秋: “孽障!你以为你这样很光荣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勇士吗传出去我们谭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这样的话,谭秋自小听到大,就像是将她紧紧裹挟住的蛹,让她喘息不得,她被束缚了二十年,只想反抗这么一次: “谭家的脸面不会被我的爱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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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五日,谭秋生日这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地上积了浅浅的一层,在挂壁灯管的暖色灯光下融成一片温暖的颜色。
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碌着,谭秋被盛清支开送东西,并不知道家里正进行着的一切。
盛清在厨房揉面,抬头瞥见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触景伤怀,心底不禁也涌现出几分惆怅。
客厅里喧闹声阵阵,谭父谭母迎接客人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响,唯独这次热情的异常,似乎连谭父都很激动。
盛清的蛋糕也刚好到了收尾的阶段,裱完最后一朵花之后,摘下围裙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站着一个身形很挺拔的男人,目测有一米八左右,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似乎都在诉说着“志得意满”这四个字,身旁站着一个矮他一头的妇人,一张脸保养的极其用心,正和谭母寒暄着。
谭母看到盛清出来,笑容僵了一瞬,和时家母子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了盛清跟前: “小盛啊,蛋糕做完了”
盛清点了点头,抬眼瞥向时台明母子,问谭母: “他们是”
“是你谭叔叔的一个合作商,特意赶过来给秋秋庆生的。小盛啊,阿姨给秋秋定制的一条项链,刚才打电话让我去取,你看我这边还得招待宾客,走不太开……”
盛清会意,立刻道: “没关系,您把地址给我吧,我去替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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