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青在两位夫人的陪伴下,在温暖如春的厅堂里,在红烛的照射下,吃着酒饭。两位美人一左一右云鬓如墨,香肤如雪,天生丽质,桃红柳绿,看着便让人赏心悦目。
“吊妹呀!”许汉青放下酒杯,冲着陈吊妹说道:“白天开会时没有细说,趁着今晚给你饯行,我想再啰嗦几句。”
“姐夫您太客气了,有什么指教,吊妹洗耳恭听。”几杯酒下肚,陈吊妹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谈不上什么指教,只是说几点建议。”许汉青笑着说道:“你在泉州参谋部也呆了一段时间了,邵武战役的资料想必你也看过了,你觉得我光复军能够连番取胜的关键是什么?你回去后想怎么做呢?”
陈吊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光复军每次行动前都是精心策划,行动中果断迅速,战士们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手里的武器又犀利异常,以有备击无备,所以才能连续得胜。吊妹回去后首先加紧训练士兵,争取建立一个类似的参谋部门,集思广益,精心筹划,我想应该可行。”
“说得不错。”许汉青赞许地点了点头“但是你知道光复军士兵们为什么肯拼死作战,而新附军却士气低落,为什么我的人马能不断扩充,人才能不断来投吗?”
“这个?”陈吊妹皱起了眉头,陈吊眼的部队说得好听是义贼,说得难听就是强盗,都是本乡本土的穷苦百姓组成,在漳浦一带虽然是如鱼得水,但远不如许汉青顶着朝廷的官帽影响力大。一来没有什么象样的人才来效力,二来要招兵买马也有困难。即使实行许汉青的那些方针政策,一个山贼的号召有多少可信度,老百姓们能相信吗?
“呵呵”许汉青轻笑了一声“你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大举心有大志,我也不好勉强。但说实话,没有大义在手,蜗居一方可能还行,要想壮大就很难了。你回去可以和大举说清楚利害关系,我不是要并他的兵,收他的权,而是真心希望他能迅速发展起来,毕竟都是为了反抗暴元,驱除鞑虏吗!他要是就想窝在漳浦一带就随他了,无论怎样,我许汉青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们,不管是武器弹药还是粮草物资,我都会尽力助你们一臂之力。”
“姐夫的意思吊妹明白了。”陈吊妹把心里的郁闷压了下去,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姐夫雄才大略,心思细密,从几千人马到现在创下了喏大的基业,吊妹着实佩服。我回去便和大哥分说清楚,相信大哥也不是个糊涂人,到时候我们愿听姐夫调遣。”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许汉青笑着摆了摆手,转而又正色道:“此时元军还是把注意力大部放到行朝那里,等到他们腾出手来,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压来,以一隅对全国,我不说,你也能想象出来那时是个怎么样的情形。更何况,元军中的蒙古精锐大部还在北方,江南只有一小部分,趁着元朝疏乎的时候,咱们便要埋头发展,到时候实力强大了,才能有一战之力呀。”
室内的三个女人都若有所思的样子,许汉青自顾自的吃着酒菜。
半晌,陈吊妹抬起头来,问道:“姐夫,其实我和大哥对接受姐夫的指挥没有什么意见,怕就怕朝廷那边指手划脚,到时候架空了姐夫,凭那些无能之辈,还不是把现在的大好局面拱手送给鞑子。”
“指手划脚,那些残兵败将吗?他们凭什么来指手划脚?”许汉青轻篾地撇了撇嘴“实力决定一切,行朝还有多少可战之兵,别看对外号称有几十万人马,要是真有一战之力,也不会被追得在海上四处飘荡了。我可以容忍他们的存在,但绝不会听他们的号令,我要为近十万的光复军负责,也要为治下的几十万百姓负责,更要为华夏的国运负责,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忠臣的名义,便要把千百万人的生命交给那些无能之辈吗?哼,我绝不会那么做的。”
“说得好,这下我便放心了,小妹在这里敬姐夫一杯。”陈吊妹端起了酒杯。
许汉青喝完酒,又交待道:“回去之后,你们要千万小心,张弘范正在扬州调集兵马船只,到时候泉州、漳州、潮州等沿海之地恐怕都要受其攻击,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停当,他讨不了好去,漳州那边,你们也要早做布置,能打就打,不能打便避其锋芒,切不可硬拚。”
“这个请姐夫放心,吊妹回去便加紧布置,有了姐夫送的大炮,我们不会吃亏的。”
“武器是一方面,人才是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来,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许汉青热情地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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