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紫嫣用琴音送若甄走,全春香院的姑娘都听见了,还有个龟奴叫孙大宝的后来还给她去送过茶水,当时紫嫣还好好地活着。
“那当时杨大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没和他说?”听完春香院中人七嘴八舌的述说,我问道。
“怎么没说的啊!”那老鸨冲过来朝我叫道:“当时我们还保证二庄主绝不会杀紫嫣姑娘的,可是那杨大人就是一口咬定说是二庄主有重大嫌疑。”
我点点头,继续道:“如果我让你们上堂作证,你们可愿把刚才那番话再说一边。”
“这”这下,姑娘们有些犹豫了,古代人对这公堂衙门总有些抵触的情绪,能不和它打交道便尽量不打。
我怎会不知道她们心里想的什么,开始动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道:“以前二庄主待你们可都不薄啊,事到临头你们怎么可以光想着自己,再说了,紫嫣姑娘也是你们的姐妹,难道你们想让她枉死还不只,还要间接帮着官府把她最爱的男人也冤死嘛?你们不怕她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回来找你们报仇嘛?”
我知道古代人最忌讳鬼怪之说,而紫嫣又是死在春香院内,此刻定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再被我这么吓一下,不应也得应了。
果不其然,那些姑娘们开始点头答应了,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到最后在场的所有听到紫嫣弹琴的姑娘都答应上堂作证,老鸨还派人叫来了孙大宝,叫他也为我上堂作证,有了这么多有力的证人,我的心中一块大石总算稍稍落下了些。
将姑娘们的证词都抄录下来,让她们画了押,一直忙到晚上,好在,自从紫嫣一案后春香院便被官府查封,不再营业了,所以总算一切顺利,收工。
随后我又让老鸨带我去了紫嫣的房间。
紫嫣的房间听说子出事后便没有人再进去过,打开房门居然还有一丝淡淡的紫檀木香味,室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挂着蚊帐的床,左边是琴架,上面还放着古筝,对面是一个案几,据说是为了若甄听琴专门准备的。
“当时紫嫣姑娘就到在这里!”春香院的老鸨是第一个发现紫嫣死在屋内的人,她在一旁给我比划着紫嫣倒下的方位。
头朝床,脚朝门?
这方位不对啊?
紫嫣是个清倌,若甄来她房里顶多听一下琴,若当时要死一定是头或脚一边朝琴架方向一边朝案几,怎么会朝着床倒呢?
“当时啊,我看到床单上,地上都是血啊”老鸨继续还在述说当时的情况。
床单上?
“床上的血多还是地上的血多?”我问老鸨。
“这哪记得清楚啊,当时都慌了神了,赶紧去衙门报了案。”老鸨摇摇头。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招呼白大白二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了吧。”翌日清晨,我和慕容若成一起找到了停放紫嫣尸体的义庄,叫来仵作了解情况。
仵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他告诉我们她检查紫嫣时只在她身上发现一处致命伤口,在脖子上,从左到右,由深及浅。
刀口由深及浅?
以前看过的侦探片,侦探小说一下浮现脑间,人只有在自杀时,刚开始的时候下了很大决心所以下刀会很深到后面因为疼痛手就会松一点,所以刀口一般都会由深到浅。
“不是只有自杀时刀口才会由深到浅嘛?”我脱口而出。
“姑娘好见识啊!”仵作赞赏地看着我,说道:“道理上是可以这么说,可是发现紫嫣姑娘尸体的时候,便寻这个春香院都没有找到凶器,所以就不能下定论。”
原来是这样,缺少了一样最有力的证据,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了!
细细看着躺在义庄台面上的紫嫣,双目紧闭,似乎十分痛苦,脖子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衣服已经被脱去,身子早已僵硬。此时的我已顾不得害怕,一寸寸仔细检查了起来。
如果是自杀,刀子应该是握在手中,紫嫣是右撇子,应该是握在右手,我仔细看他的右手,半握成拳,轻轻掰动一下,发现她的几个手指居然已经骨折,手掌上还有一些破皮,这样看来肯定是有人在她死后强行拿走了她手中的凶器导致,可是现在我只有理论,而没有证据。
“有了这些理论,再加上我这几天的安排,要将二弟救出来应该不难了。”一边的慕容若成安慰我。
我点点头,压下愁绪,低声说道:“谢谢大哥!”
*
三日后,路州刺史府堂上。
在我提出种种的理论和召唤各种证人上堂后,路州刺史依然不愿意放人,理由是,证人可以买通,理论可以编造,我气得不轻,可又不能发作,只得问:“慕容二庄主早已不是第一嫌疑人了,你难道还想把他关在牢中嘛?”
堂外,是群情激昂的路州百姓,不用问,是慕容若成聚集起来的,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在外面对着公堂大叫:“二庄主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刚才那个姑娘都提出那么多证据,还有那么多人证明,摆明了是冤枉了二庄主了。”
“杨大人,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外面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堂上的路州刺史有些坐不住了,他叫过旁边的师爷偷偷吩咐了几句,那师爷便跑了出去,看来是找平王请教去了吧?我微微一笑,看来胜利有希望了。
果然,不一会,师爷便回来了,和杨刺史两人合计了一下宣读了判词:“慕容山庄二庄主慕容若甄,涉嫌杀害春香院紫嫣姑娘,现证据不足,予以释放,但是慕容若甄仍是本案最大嫌疑人,着令即释放之日起至破案不得离开路州城,随时听候传唤!”
我长长得吐出一口气,虽然不能离开路州城,但是至少能呆在慕容山庄,便已经安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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