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如不舍地放开他的手,坐回案前处理成堆的公文。
两人各自忙了一会儿,听见一声喵喵叫,宁澜抬头,就看见一只纯黑色的小猫正用一双浅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呀,毛球球。”
毛球球就是张九如升堂时坐在堂上的那只小猫,说起来也奇怪,张九如升堂时它一定会出现,它小时候小小的一团还不显,大了特别威风凛凛,端坐堂上,无端端叫心虚的人看着害怕。
毛球球爱在署衙各处转悠,署衙里的差役也都喜欢它,在院里给它搭了一处猫窝,时不时投喂些吃的和水。
宁澜好久才与毛球球混熟,这会儿蹲在它身边,把茶盏里的牛奶倒在手里喂它喝,毛球球喝奶与它霸总的气质截然不同,奶溅的一脸都是,显得格外呆萌。
毛球球喝完奶,跳到桌案上,监督了一会儿张九如工作,伸了个懒腰,跑走了。
宁澜和张九如才腻歪了没几天,知礼来州城捎来信,宁奶奶病重了。
宁澜对宁奶奶没有太多感情,但因这时重视孝道,尤其宁磊以后要走政途,他们就不得不回去服侍身旁。
宁澜听到消息忍不住叹了十几遍气,张九如好奇问他,“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宁澜把宁奶奶的事情讲与他听,然后道,“不想回去。”
原来和张九如两地分居也没什么,如今能天天见着,再分开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张九如也无奈,只是没有办法,只能安慰,“说不定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几天你就能回来了。”
宁澜摇头,“听知礼说是不大好了,恐怕撑不了多久。”
宁澜拖了两天,眼看着必须得出发了,才开始收拾东西。他和宁磊两人久不回去,少不得要买些给阿爷阿奶、文伯及族中各长辈的礼物,两人穿的用的只挑了紧要的,已经把马车就塞的满满当当了。
启程那日张九如把他送到城外,“得了空我就去看你。”
“嗯,九哥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知道了,你也是。”
宁澜回到家麻婶儿已经把老宅收拾好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被褥也晒过了。
他和宁磊没有在家逗留,只放下行李物品就带着孙大夫和王先生去宁奶奶家了。宁奶奶的病一直是王先生治的,路上把情况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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