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正张罗着在花丛之间摆祭祀花神的果品,张九如和宁澜先上前告了来迟的罪。
王夫人瞧见张九如,没半点好气,“我只邀了宁澜,你来做什么?”
张九如轻笑道,“我想母亲了。”
王夫人被这直白的表达弄得有些不自在,片刻后却又笑开了花,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因她没想着张九如能来,只带了罗氏一个女眷,怕罗氏不自在才那般说。
王夫人能想到的张九如自然也能想到,“我来前已使人给长远捎信了,估摸他也快到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张长远就带着一双儿女进来了,两个小孩子白白净净,男孩子穿着浅绿的衣衫,女孩子穿着浅粉的,进了园子,瞬间便与花花草草融为一体了。
王夫人笑得更开心了,把一对孙女搂在怀里,“今儿个原想叫你们母亲松散一日,才没带你们,即来了,热热闹闹的也好,今儿个也不拘着你们,都去玩罢。”
花朝节除了要祭拜供奉,还要在花树上用红绳系五色彩笺,用以祈求花神降福。
王夫人发了话,一众人便散开了,张长远罗氏带着一双儿女去找开的最好的花树,宁澜则请张长瑜领着在园子中走走看看,留下张九如和王夫人两人说话。
园中花开的甚是热闹,只是总瞧也没什么意思,宁澜停到一簇簇牡丹花前,红白牡丹清香,紫牡丹味道浓郁,粉色的则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便叫来丫鬟一起摘花蕊做牡丹花露。
张长瑜好奇跟着摘了一会儿,不由发出感慨,“我这双粗手竟也能干这般细致的活儿了。”
旁边的丫鬟听了都低头小声地笑,不敢答腔。
宁澜直起身子看见张长瑜长茧的手掌中躺着一小撮凌乱的花蕊,忍不住也笑出了声,“你这些花蕊我一定收好,专门做出一小瓶花露送给你,可好?”
“那自然是要的,采这么些可费了我好多功夫,只是晚上我约了朋友吃酒,沾了一身花香容易惹他们笑话,咱们去做点别的事吧!”
“好,你想做什么,听你的。”
张长瑜带着宁澜在园中又走了一圈,瞅见几个长工在挖什么东西,好奇道,“他们在做什么?咱们瞧瞧去。”
“挖竹笋呢。”
这个时节,可不是该挖笋子了嘛!
“怪有趣的,我也挖挖试试。”
宁澜看着嫩生生的笋子,动了腌酸笋的心,便同张长瑜走了过去。
挖笋子要使巧劲儿,张长瑜一开始不得法,宽宽的袖子又碍事,一个用力,险些坐地上,幸得是从小习武,没在众人面前出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