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喜静,家里的电子锁被关闭了提示声音。
再往里走,两人住在不同的房间,该走的就是两个方向了。
要这么分开吗?
陈温予捏着门把手,身侧是等着她将门推开的夏汐。
她的小朋友好安静,也许她到了现在,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自己不理她,是不是自己在生气。
可她真的很乖,就像小狗偶尔用牙叼住一点皮肉摩挲是不需要担心的事情,你永远也不用害怕你的乖孩子伤害你。
承认不足是一个学渣最基本的美德,只有清醒认识自己,才有长足进步的可能。
陈温予不可抑止的在想:她还在难过吗?为了自己而难过?
两个人站在门口太久了,久到夏汐不可抑止的产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猜测。
她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看,眼底‘噌’的一下冒出炙热的火来。她垂在两边的手被捏成了拳,仔细看,手背上青筋在跳动。
怎么办啊。
到了现在,难道还要怪夏汐因为自己,而情绪大弧度起伏吗?
别太任性。
陈温予无声叹气。她将门往前推,推到一半,拉着门把手,又将门重新关了回去。
“门能打开。”陈温予说完,对夏汐:“要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吗?”
她将双手塞进了薄外套的口袋里,这件外套还是晚饭前,发觉她冷时,夏汐强硬的为她披上的。
上面有着属于夏汐身上的气息。
陈温予吸一口气,淡声继续:“我可能需要消消食。”
消食是假的,想和她去院子里走走是真的。
陈家的院子里也有秋千,谁做主安装的已未可知,横竖陈温予是没见过家里有谁坐在这上面过。
秋千同志在陈家算是老员工了,一天天风吹日晒的,陈温予不敢带夏汐过去,生怕手电筒凑近一照,每个螺丝底下都是锈迹,若是夏汐坐在上面时出了丁点儿的意外。
那是在割陈温予的肉。
“我们家这边。”
万事开头难,剖白时的第一句是最难的。最难的说完,再往后就很轻松:“我们家这边,可能和你们家不太一样。”
这边没有养小动物,没人会窝在沙发里唠嗑看电影,一顿饭可能是凑不满人的,花园里的花圃有专人打扫,这里的每一朵花、每一根枝干都经过了精心修剪,美的很有“规矩”。
她在说环境的不同。
又好像透过了这些不同,在说她自己。
“我想你不会喜欢这些破规矩,喜酸的植株没办法在碱性的土地上开出热烈的花,我也不该把你拉过来看这些你注定不会喜欢的东西。”
陈温予说的这些,是她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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