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遴软软地靠在柏遇的肩膀上,激素作祟,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肩膀好宽阔好有力气……仿佛能让人一直一直依靠。
就像一只在外飞行了一整天的倦鸟回到了巢穴,这个小小的空间给他构筑了无上的安全感。
被绑架的一路上林遴表情都很平静,甚至被掐着脖子时他也没动摇。
可在这时,靠在柏遇的肩膀上,一种因为激素的影响而产生的脆弱心理却主宰了他的全部情绪。
“怎么哭了?很难受对不对?你带抑制剂了吗?”柏遇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让他睡在自己的大腿上。
林遴声线不稳:“没……没带……”
“这样啊……”ala似乎有些苦恼,最后只能想出一个点子,“那我可以标记你吗?”
这个问题仿佛很正经。因为是不占别人便宜的绅士,所以想知道能不能在紧急的情况下采取权宜之计。
然而,要回答这个问题却非常难以启齿。
“可以”两个字在林遴的舌尖绕了两圈,终究还是没能被说出口。
他干脆侧过头,破罐子破摔地把后颈露出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手指撩起林遴脑后稍微遮住脖颈的头发:“一个月,你的头发长得好快。”
发昏的大脑这时候突然灵光了,一瞬间懂了柏遇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上一次做临时标记的时候,头发还没有遮住脖子。
这话往深了想就有种超越边界线的亲昵,林遴没有说话,手指却暗中揪住了衣摆。
他亮着自己裸露的脖颈,枕在ala的大腿上,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等待打针的病患。看不见针头刺下的情况,却能够调动起最灵敏的第六感,捕捉到针尖一点一点地靠近。
等待的这个过程,最是磨人。
而等到牙齿真实地刺破了皮肤,进入到欢呼着迎接ala的信息素的腺体后,一切的忐忑都转化为了真实的酸胀。几乎是瞬间,林遴的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浑身上下轻飘飘的。
那点伤口的疼痛在它给予的奖励面前显得不值一提。林遴提前防备死咬着牙关,才没有像上次一样丢脸地呻吟出来。
他心里数着“1、2、3、4……”,一边嫌弃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一边身体却又诚实地沉溺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中难以自拔。
过了良久,柏遇才亲了一下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依依不舍地摸摸林遴的头发:“疼不疼,还难受吗?”
林遴揪着衣摆摇了摇头。
高阶且强势的ala信息素满足了身体的所有需求,虽然手脚还是乏力,但他被发热期弄得乱七八糟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清明。
清醒过后,此时此刻的场景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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