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以后只要看到带这个字的东西,就说明是从西璃坊出来的?”
云舒点头。
没人仿制的话,那就是独此一家了。
他这也是为了给西璃坊打广告。
当西璃坊的酒具在大雍打开了市场,后续再推出带有“西”字的其他玻璃制品,也能更好地被大家接受。
马掌柜心道:这个也要写在信里,传给东家知晓。
随后,马掌柜小心翼翼地将酒壶酒杯收起来,告辞离开了酒楼。走的时候,马掌柜还万分庆幸,幸亏没把这单生意推到了慎独轩那里,不然被人知道了,他这张老脸也要没处搁了。
而马掌柜刚离开不久,云舒就掏出了一只盒子,递给身边的亲卫。
这盒子,与之前萧谨行拿给刘经义的那只,一模一样。
萧谨行吃东西的手一顿,“你不是跟我说只做了一件吗?”
云舒理直气壮道:“每个款式只做了一件。”
萧谨行:“……”
那他之前还跟刘经义说“世上只此一件”,岂不是在打脸?
亲卫接过盒子后,云舒对他说道:
“你带着这个去凉州找慎独轩的掌柜,可以向他们透露,如意坊已经买了西璃坊的玻璃物件。很快玻璃就要在京都掀起新的风潮,问他们想不想要搭一波车。
唯一的前提条件,让他们来西州开店。”
这位亲卫名叫盛光,也是云舒从几千名亲卫里特意挑出来的。
人机灵,对自己也忠心。
盛光立即应下,转头就去准备出发要用的东西。从沙州去凉州,倒是比从西州出发,省了一段路程。
直到盛光离开,萧谨行才说道:“西璃坊到底是什么?”
云舒这才想起,还没跟萧谨行说过,于是道:
“西州玻璃坊,我懒得起名字,索性就叫西璃坊了。”
玻璃坊的事情,云舒此前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别人并不知道里面在烧玻璃,只以为与砖瓦窑差不多。
就是光见到烧,却不出青砖,让人有点费解。
听到云舒的解释,萧谨行才知道,这玻璃制品居然真的不是玉石,而是烧出来的。
至于所用材料,云舒自然还是保密的。玻璃坊的工作人员也是严格监控的,所有人都签了契约。
毕竟玻璃的原料真的很容易获得。
萧谨行想了想,实在是没见过云舒弄过什么特别稀奇的东西,况且西州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于是问道:
“那这么说,玻璃岂不是很便宜。”
云舒点头,“不过这是技术活,人工比较值钱。”
他现在不能大批量制玻璃器皿,也是因为会吹制法的人太少。也就是笔杆这样的,可以用模具大批量做。
萧谨行还有一个好奇的点,“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来西州开店?”不管是如意坊,还是慎独轩,云舒的第一个要求都是要来西州开店。
云舒叹气,“只能靠外部拉动一下经济了。”
“可是西州也没什么人能买得起他们的东西啊,就算他们因为玻璃坊的关系,来西州开店,但是对普通西州百姓来说,也没什么利处。”
萧谨行这话也没有毛病,毕竟如意坊和慎独轩的东西,都不便宜,并不适合普通老百姓。
云舒却道:“现在买不起,不代表以后买不起,况且,也不指望他们将东西卖给普通百姓……”
然而具体的打算,云舒却没有再说。
因为刘经义那边已经摆了宴,差人过来请云舒入席。
昨晚是三人的小聚,而且事情已经办妥,今天就是为了给云舒面子,让外人知道自己并没有慢待了夏王殿下。
云舒在沙州又呆了一天,第三日一早,带着边老夫人等人,回了西州。
而此刻西州的百姓们,眼见着夏王殿下离开了几日未归,越来越自责,生怕夏王殿下寒了心,丢下他们不管,一走了之。
众人干活都没了前几日的劲头。
“当家的,你说我们要不要送幺儿去上学?十二三岁去读点书识点字,应该也不错。我看那个吴氏,把家里两个孩子都送去了。
还有赵氏,她家那个小子之前不是被殿下救了嘛,她也把小子送去学院了,连带着她家周围的几家,也都送过去了。”
旁边干活的,也不禁凑了过来。
“老王,我也考虑了好几宿。殿下费那个劲办学院,又不收钱,不就是为了造福我们这些老百姓嘛。
我听说去学院的那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才过了几天呐,都已经会背诗了。甚至已经有几个大一点的,都可以用树枝写自己的名字了。
要不,我们也把孩子送过去吧?”
“就是啊,当家的。本来都是一样的孩子,转眼,人家比咱们家小的,都会识字写自己名字了。咱们家的孩子,还跟咱们一样,是个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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