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恍然,“原来你算他的师父啊,师父师父,那他喊你一声爹也不算太离谱。”
萧谨行:“……”
庞农喊爹娘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听云舒这么一解释,他突然想到,那他是爹,谁是娘?
萧谨行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云舒。
云舒毫无所觉,继续说道:“闻道有先后,徒弟比师父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萧谨行忍了忍,道:“谁说他比我大了?”
云舒诧异,“难道不是吗?”
萧谨行无奈,“他比我还要小半岁。”
云舒这下更诧异了,“可是他看着并不像比你小的样子啊。”
说着,他突然神色古怪道:“他看着已经三十好几,你不会也这么大了吧?”
萧谨行:??自己这是被嫌弃老了吗?
他无奈道:“我今年二十有五,至于庞农,他只是长得显老而已。”
幸好庞农不在,不然听到这话,心都要被戳烂了。
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被埋汰的庞农,此刻已经到了兰儿姑娘家。
石河村的百姓,基本都姓石,兰儿家也不例外。
石村长的媳妇还是很靠谱的,一进门就热情地跟兰儿娘说着话,兰儿娘看着抬进来的东西,再看一眼跟在石村长媳妇身后的庞农,心里一阵茫然。
她拉过石村长的媳妇,小声问道:“五嫂,这,这是整的哪一出啊?”
说着她偷瞧一眼庞农,继续问道:“来提亲的这位,是你家远房亲戚吗?怎么从未见过,也不曾听你提过?”
兰儿娘昨日还觉得自己姑娘可能嫁不到好人家去了,没想到今日村长家就上门提亲了。
庞农见兰儿娘看向自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刚剃了胡子,他还有些不自在,就像是一直以来的面具被扒了下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村长媳妇一听兰儿娘的话,顿时就笑了,挎着她的胳膊道:
“这哪是我家的亲戚啊,这是救了兰儿的那位校尉将军。”
这年头的百姓根本搞不清楚军中的军衔职位。在他们的认知里,军中当官的,都叫将军。于是就合起来,就称呼庞农为校尉将军。
兰儿娘一听这是救了兰儿的那位壮士,立即又歪头重新打量起了庞农。
庞农剃了胡须后,将整张脸露了出来。虽然有些黑,但看着却比第一眼年轻了许多。
兰儿娘本来就对庞农很满意,现下见对方又来提亲,自然高兴得很。根本不会问庞农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当兰儿的义兄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自家姑娘好,被人家相中了呗。
三人坐下后,兰儿娘细细问了庞农老家是哪里的,家中父母兄弟等诸多问题。
庞农自然老实回答。
兰儿娘听闻庞农父母已经不在,先是皱了下眉,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命硬。但又听庞农说老家早已没人,成亲后需要住在西州,又瞬间觉得这也挺好,距离近,方便她去看女儿。
兰儿娘这会儿看庞农,是越看越喜欢。
西州的武将,身份高;此前不曾娶妻,人干净;以后在西州生活,距离娘家近。
现在一看,即便没有公婆,也是个好事,省得女儿受恶婆婆气。
兰儿娘受了婆婆多少年的气,这会儿就多么不希望自己女儿有个如自己婆婆般的恶婆婆。
再一打听,庞农也才二十有五,虽然比自家姑娘大了八九岁,但是比她预计的三十有五,已经年轻了一大截。
毕竟要是三十有五,都跟自己一个年纪了。
虽然这年头这般年纪的有身份的人,娶年轻貌美的姑娘,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同等条件,自然是年轻的,比年级大的要好呀。
兰儿娘这会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即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反正昨晚她跟自家女儿谈论以后的事时,发现女儿对这位救命恩人的感觉可是不一样的。
他们这边刚谈完,兰儿的祖母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连声说着,兰儿的婚事,必须得经过她的同意才行。
说白了,她就是想要趁机多要些礼金,将钱攥在自己手里。
兰儿娘自然不愿意。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算是兰儿的祖母,你也管不着我女儿的婚事。”
老婆子气得不行,这儿媳自从兰儿落水后,整个人就疯魔了,居然敢顶撞自己了。
她本想撺掇自己那个儿子,让他整治一下儿媳,却发现那个窝囊儿子,早就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老婆子当即决定自己上,今日这事,她必须捞到好处。
她冲到庞农面前,一拍桌子道:“不行,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轻薄了人,现在就想轻飘飘将人娶走?我告诉你,没门!”
她斜眼看着庞农,冷哼一声,“哼σλ,别以为老婆子我不知道,你就是舍不得那一百两嫁妆,后悔了,想要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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