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其他的大雍军队,说不定他们这个法子真的可行。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云舒所率领的玄甲卫,还是装备最好的玄甲卫。
有了火炮和□□后,攻占这座横跨在进入瓦勒必经之路上的边城,云舒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三天后,并不是边城的将领们投了降,而是用土块堆成的土城墙直接被暴力炸坍塌了。
玄甲卫甚至不需要冒着被对方的滚石与圆木砸到的风险,登上城墙开城门,他们直接骑马从坍塌的城墙处,一路长驱直入攻入城内。
没有了城墙的保护,面对玄甲卫的各式武器,瓦勒的守城军再也没有了一战之力,很快就败下阵来。
虽然在宁州补充了压缩饼干以及各式肉干,但为了带更多的军备,这些粮草装的并不算多。
攻占了边城之后,直接从城内补充物资。
以战养战,只要胜利了,对方的粮草便是自己的粮草库。
云舒算了一下,若是从边城递求援信到最近的城池,一来一回大约要二十多日,若是递到瓦勒王都,单程就需要二十日。
这个时间在往日是完全够用的,毕竟没有哪座边城会连一月都扛不住。
云舒估算了一下时间,全军在边城休整时日后,绕道去了下一座城池。
玄甲卫的人数不多,全力合作一起行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也能最快地拔城。
所以云舒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在边城安置人手。
至于到时候瓦勒王会不会向边城继续加派兵马,将他们拦截在瓦勒境内,回不去宁州,从而弹尽粮绝?
这个问题,云舒根本不考虑,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拿下瓦勒,让他们俯首臣称,若要返回宁州,自然是瓦勒恭恭敬敬割地赔款,请他们回去,怎么还会要再打一遍呢?
瓦勒王果然在二十日后收到了边城的战报,然而在朝堂之上读出边城三日之内就被西州的夏王给拿下的时候,满堂朝臣都震惊了。
有人表示这事夏王来打他们的脸,他们就应当立马出兵,让对方瞧瞧他们瓦勒人的厉害。
也有人表示,想要议和。
此前桑吉王子就在凉州战败了,至今还被扣押在大雍京都。前些日子去攻打宁州,想要找回场子的大王子,不仅没能扬威,还将十万兵马葬送在宁州,只带了不到一万人灰头土脸地回来。
被削了一顿,连降三级,刚刚养好伤上朝的大王子再次被点名,气得差点吐血。
但他此刻只能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省得他的父亲想起他的错处再将他打一顿。
瓦勒王看着底下像是鹌鹑一般的大王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大儿子果然还不如桑吉呢。
但此刻他也顾不得责罚对方,只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王子,表示这事过会儿再算。
主战派和主和派直接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瓦勒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瓦勒建国百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必须拿下贼人的头颅,才能平息我们的怒火。王上,请您允臣出兵,臣定能取云舒项上人头!”
请命的将军话音刚落,主和派立马反驳。
“连桑吉王子和大王子都失败了,你如何保证你必定成功?不说大王子,难道你就比桑吉王子强吗?”
将军气得直瞪眼。
明明已经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的大王子,又莫名被提及,还顺便挨了一脚。
主和派仍旧继续道:
“王上,由此可见,这夏王真不是什么好惹的。至少大王子说的对方的那个会爆炸的东西,以及打到人身上就戳个洞的武器,我们至今也没想到好的应对方法。
这如何就能应战呢?
踢到铁板就得赶紧转换策略,若是一头非要撞上去,只会头破血流,损失更重。
请王上三思。”
武人不服,“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反正不用你出征,死也不会死你。王上,臣不怕死,即便真的要死,臣也愿意为王上为瓦勒赴死。”
主和派被人骂贪生怕死,自然不能承认,但他还要再说的时候,却被瓦勒王打断了。
瓦勒王就不是个愿意和谈的人,不然当初就不会让桑吉去打河西几城了。
他当即下令道:
“宋将军,你点八千兵马前往边城,若是云舒想要退回宁州,你务必将他困死在瓦勒。”
“马将军,按照路线来说,姓云的会去攻打顺城,你带人去支援顺城。”
“为了以防万一,万将军你带人去库塔城,防止他已经窜到了库塔。”
瓦勒王又下达了几道命令,主旨都是将云舒拦截在这些城处,不让他进入王城,同时还有能力将云舒剿灭。
主和派的人当即急道:“王上万万不可呀,您这么一分,王城的守兵仅剩八千,万一云舒冲来王城,那可如何是好?”
瓦勒王不以为意,“按照边城传来的战报,那姓云的,总共带了不到一万人,他没有援兵,也没有后勤补给,兵力只会越来越少,孤即使是用人填,也能将他熬没人了!”
主和派还欲再说,却被瓦勒王再次打断,“你若是再提及议和一事,就休怪孤将你打入大牢!”
瓦勒王冷哼一声,这老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合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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