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投石车和火球外,还有那些漆黑黑放在地上的圆筒,时不时往他们城墙上扔出一只一只的长条形铁桶,这些铁桶一旦落地,必定会爆开来。
来不及躲避的士兵们全都被炸飞。
守将急得团团转,这一个照面,甚至还没有照面,自己这方就已经损失惨重。
“将军,这么办?这西州人根本就不靠近咱们城墙,我们准备的热油和滚木根本用不上啊!”
这也是守将最气愤的地方,说是攻城,但是这些西州人根本就不靠近他们的城墙,用的全是远距离的武器,消耗他们的兵力。
这个距离远到自己这边的弓箭,根本就射不到对方的阵营里去!
全程被动挨打,这谁扛得住啊?
守将目光微沉,咬了咬牙,下令道:“点两千人,随我出城迎敌!”
下属闻言急得当即阻拦。
“将军万万不可啊,王城内总共只有八千余人,我们这处的守军只有四千。若是点两千人出城,却无功而返,甚至于折在城外,您如何向王上交代?”
守将知道下属的担忧没有错,他们守城就如此被动了,若是主动出城,连他自己都看不出有几分胜算。
守将一锤城墙城墙,“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看着吗?”
出城的风险太大,一举得胜还好,若是不能得胜,损失的将士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到时候王上追究起来,他们先要人头落地。
他们现在只能尽力守住城门,再想办法破敌,或是指望其他各城能够回援。虽然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北城门守将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同样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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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看着瓦勒王都的方向,听到郝事激动地跑来禀报,“殿下,东西准备好了!”
云舒看了眼他们手中的东西,点了点头,“开始吧。”
郝事高兴地与其他人一同跑了出去,很快一只一只的灯从玄甲卫的阵地中飞了出去。
瓦勒王都的百姓在这一日过的分外胆战心惊,城外震天响的声音和可怕的火一直就没停止过。
这样的声音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盏灯,从城外一个个飞向了城内。
这些灯并不是热气球,而是一只只的孔明灯。
瓦勒人何曾见过这样的灯,百姓们全都抬头往天上看去。
瓦勒王室一直自称是神明使者来到人间,且以神权巩固自己的政权。
百姓们被神权奴役至今,陡然遇到这样让自己无法理解的事,俱都拜倒在地高呼神明在上。
更是将孔明灯下方挂着的长长条幅,称为神谕。
百姓们大多不认识字,自然不知道神谕是什么,于是就去问一些有学问识字的人。
而这些人一看被称为神谕的东西,顿时吓得腿软。
这些所谓的神谕,全都是劝降的话语,以及陈述瓦勒王暴虐无道的话语。
这哪里是什么神谕,分明就是西州人的劝降书。
只要是识字的,自然都不是普通百姓,他们向百姓解释这是那些西州人的阴谋。
没想到百姓们却觉得西州人也是神使,不然他们的灯怎么会飞到天上去?
这是神明才能做到的。
定是神明教会了神使。
只能说瓦勒王成也神权,败也神权,他成功将百姓们变成了神权的奴隶,但只要有人冲击他神使的位置,那百姓们毫无障碍便能接受神权的变更。
百姓们还没有如何,在王宫中的瓦勒王听到外面的喧哗,就匆忙跑了出来。
他见到那一条条劝降的话语,和痛斥他残暴的话,顿时怒火中烧,气得让人将天上的灯全都给射下来。
很快一支支箭矢就飞向了天上的灯。
一盏盏灯从空中坠落,瓦勒王顿时露出了笑。
就这样的雕虫小技,如何能够动摇他的根基。
然而这些掉落的灯,在落地的瞬间,瞬间燃起了大火,将那些说瓦勒王残暴的话语燃烧殆尽。
然而这个情形,并没有让瓦勒王高兴。
面对突然而起的大火,原先还有迟疑的人,更加坚信这是神明对瓦勒王这个神使不满,以至于降下了冲天大火。
有些灯掉落到房顶上,转瞬间就将整栋房子点燃。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火,水泼不灭,甚至会因为浇了水,反而烧得更为猛烈。
人们何曾见过如此违背他们认知的情形,宫内的侍从们吓得纷纷跪地,祈求神明饶恕。
瓦勒王气得更狠了。
谁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神明不过是他们巩固王权的手段罢了。
然而他的咆哮虽然使得一些人惧怕,但是从这些人的眼睛里,他更看到了他们对对方的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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