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汐靠上栏杆时,锈蚀的部分岌岌可危地晃动了一阵。他梨涡浅浅:
“会长,赔我。”
“……陪你?”
沈朝汐发丝在风中飘摇,抬起另一手,朝下指去:“赔我。”
迟暮里往天台下看去:远远一本书落在绣球无尽夏的花坛里。
“你刚刚在看书?”
“嗯。”
“”迟暮里没想过有人会这样看书,“什么书?”
沈朝汐以一只脚跟为支点,倏尔转向迟暮里,踮起脚尖,让他们双眼平视。很近,太近,鼻息扫在迟暮里唇上,后者心脏再度抽紧,却似乎与刚刚是不同性质。沈朝汐牵起薄唇,泛起挑衅般的微笑:“黄书。”
为什么他能自然而然说出这两个字。迟暮里哑然失笑:“好。我把书捡回来。然后你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只给过沈老师天台钥匙备份。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楼下,沈朝汐的书砸烂了一簇饱满盛开的绣球无尽夏,沾满了花粉、花瓣、花汁、还有少数泥。迟暮里将他拾起,甩了甩书页上的泥。
不是黄书,迟暮里从来没相信真的是黄书,是一本大部头《莎士比亚》。书侧留着一道精致小字:“潮”。
潮湿的潮,潮汐的潮。
迟暮里不做停留,返回天台。可再度推开大门,天台已经空无一人。他持着那本潮湿的书站在进门处。想起自己还没问那人的班级以及姓名。
三天后他们会再度相遇。
高三,有个ega在体育课上意外进入雨露期,虽然立即被送到医务室打了抑制剂,可当天晚自习结束就被同班的三个ala拖进男厕强行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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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是《snd f slene》1967年的老电影《毕业生》的主题曲,遇到沈朝汐的这一刻起,小迟也从他的少年期毕业了
第7章 -无尽夏-2
后来,沈朝汐常常勾住迟暮里胸口的学生会胸针,眨着眼挑衅似问他:“做学生会会长,到底什么好。”
没有一点好。
你要守住开学考的年段排名,也要从暑假就筹办九月迎新典礼;要在老师面前光明正大说漂亮话,也要提早交卷去做学生会纳新演讲;要关爱团结同学,也要拒绝回绝每一封情书。
沈朝汐摘下迟暮里的胸针,丢石子般丢出窗外去:“这么累,不如和我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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