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他应该没听到吧？”
当然听不见。
直到半个小时后，迟暮里人影不知去向，而侍者送进来一樽豪华海鲜拼盘：“迟先生说，这是请你们的加菜。”还不知道社会险恶的高中生们终于察觉不大对劲。
——迟暮里早就走了。
整场饭局b的眉来眼去骤然在他们脑袋中连成一线。
“完了，完了这下出事了！球队要散了！”
“我们赶紧追啊！”
“追去哪啊？你知道那个ega家吗？”
“打电话！”
“算了吧，还是别掺和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迟暮里送这盘海鲜，肯定是封口费”
吃人的嘴软。于是，他们在一片鸦雀无声里吃完了整樽海鲜拼盘。
同一时间，教师公寓。
“哇，把你大老远背过来真的累死我了。学长，这门怎么开？”
沈朝汐像是忽然回魂，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颇清醒地开了门。其实他还偷偷关了内锁，这样那个躲在楼梯口偷窥的跟踪狂才能顺利进屋。
“学、学长，你不醉啦？”
沈朝汐向后一倒，又开始酩酊：“我要睡觉困了！我要睡觉！”
“你等等，我把你送进去。”余程把沈朝汐扶进屋，水电全停，一片漆黑，他不知在什么地方绊了一跤，两人竟一个踉跄，摔进沙发里。
沈朝汐迷迷糊糊看着压着自己的ala：“唔好吵啊”轻轻按上他胸口，“是什么这么吵？吵得我睡不着。”
“嘶——”余程倒吸一口凉气，是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将ega柔软的手紧紧按在心门，“学长，沈朝汐！你听我说，我、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唔？”沈朝汐歪了歪头。
沈朝汐的反应他其实不大满意。余程摸摸鼻子：“好好吧，等你醒了我再——”忽然浑身一颤，咬紧牙关。他身体里不属于余程，属于ala的基因猛地觉醒。沈朝汐朝他释放了滂沱的信息素。
那是被早春独占的气息，群群簇簇的细小花蕊在季雨里绽放，宛如白色星星。根本称不上花香，是被雨露氤氲的情与色。
沈朝汐的信息素，他到现在只闻过篮球杆上的残留，可第一次就真起了反应。
谁都不敢说好闻，可某些时候，它会诱人得难以言喻，如置身迷幻伊甸。
譬如现在。
“汐、学长！我懂，我懂了！”ala一把扯下校服，也扯下沈朝汐的，他作为ala在第一时间理解了ega的天性，他懂——
“喂。余程。”
忽然响起一个，不该响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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