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吧。沈朝汐。”
沈朝汐仰视他,悄悄放下水杯,“那我也在做梦。迟暮里。”
目光与目光纠缠对视,他们呼吸忽然仓促,犹如经历着难忍难挨的渴。几乎又要再度吻上彼此。
零点七七秒后他们吻了彼此。
只是这一次,动静很轻。像唇对齿说悄悄话。没有外人听见。
迟暮里旋开床边台灯,一档,居室朦朦胧胧泛起暖色微光。房间很小,小得可爱,沈朝汐一眼能把所有陈设收进眼底。
他感叹迟暮里依旧保持着收纳习惯,即便每天拍摄事务繁重,被褥仍然铺得平整,书桌陈列也整整齐齐,保持着随时可以迎接客人的状态。——可门口拖鞋只有一双,屋主人从没想过迎接客人。
沈朝汐眨了眨眼,他看见枕头边放着个显眼东西。
“我的”他喃喃,随即两步全身扑上床,双手捧起那个毛绒绵羊,“我的小羊67号!”
迟暮里看他如获至宝,也斜坐床边:“原来他有名字啊。”
沈朝汐翻过身望他,泪眼朦胧:“我以为你把我的东西都扔了。”
“是全丢了。但是搬家那天清理房间,发现它落在床底。我就”犹豫后还是带走了。并且在过去五年都当作沈朝汐的幻影对待。
沈朝汐对小羊说话:“你一直是最懂我的那个。你一定知道我也不想走,所以躲起来了,对不对。呵呵。这些年还好有你陪着暮暮”
他在迟暮里面前似乎很容易变成小孩。而后者倾身压住他,取走小绵羊,手指悄然扣住手指:
“要不要先洗澡。”
“要。我身上都是——”ala的臭味。沈朝汐改口说,海水味。
“是吗。”
“是的。”
迟暮里埋进沈朝汐胸脯,深深吸了一口毛衣针织衫里温暖的空气。
“我怎么觉得是甜的。”
beta是典型的高鼻梁,他一定是故意为之,绕着那个地方有意无意抵压,沈朝汐一阵发燥:“唔……”悄然张开了自己迎接。
迟暮里把他压得更深,埋在胸口闷闷道:“不是要洗澡吗……”
呼出的热气让沈朝汐双腿弓起,手指攥紧了床单,其实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他说:“要…要…”
迟暮里放开他,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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