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怪了,沈朝汐去找他时,既没有被标记,为的也不是洗标记。而是活下去
这件事还有许多古怪,他得在飞往阿根廷之前彻查。不是为他自己,可能也不是为迟暮里,或许,是为了沈朝汐?不过究竟是为报复沈朝汐,还是为沈朝汐报复,他也说不准。毕竟他对沈朝汐爱憎交织,错杂地连他自己都难以言喻。
总之沈朝汐你要知道,如果迟暮里发现你根本没有被标记,如果迟暮里知道你在这种事上都说谎
这个夜晚,这个房间,这个疼爱你的人,都不可能再回来。
“不要。”沈朝汐喃喃。
到那时你就完了。你们的恋情,和你这个人就彻彻底底完了。
“不要!!”沈朝汐捂住太阳穴,声嘶力竭。
迟暮里一怔,抱住他安抚:“怎么了?”
沈朝汐小声嗫嚅,脸色惨白:“我都已经忘记了,你就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可是我忘不了。”
一双浅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我都说我忘了,我好不容易才忘了你为什么要反反复复让我想起来”
迟暮里噤声:“那我不说了。以后不在你面前提了。”
沈朝汐翻身把他压在下面,鼻尖重重抵着鼻尖:“想都不能想。”
一字一句,那是他近乎威胁的求饶。
迟暮里怔怔:“为什么。”他以为沈朝汐应该想要他不加掩饰的道歉和抚慰。
沈朝汐咬字无比坚硬:“我不允许你每次看到我,想起的都是我被人强/暴。”
床边小台灯依旧熏暖,恋人间温度却冷却了几分。迟暮里沉默半晌:“好,我答应你。”
沈朝汐笑开,抱住他胳膊蹭:“最喜欢暮暮了暮暮也最最喜欢我,对不对。”
“自始至终。”
事后三十三分钟,永远是缅怀与追忆的恰好时间点。快感倾泻带走了积郁,而如释重负时,人们往往愿意吐露真心。
“所以,我不能容忍他们逍遥法外。”
迟暮里话音落下,沈朝汐笑容僵在脸上:“那你要怎样。”沈朝汐想自己语气太重了,该死,他没法像迟暮里那样喜怒哀乐都不露于面。
“我得回到迟家。只有接近核心权力,才能收集所有证据——”
“那我们的电影呢?”沈朝汐把脸埋在枕头里。姿势好像死了。声音就听不出情绪。
“《烧》只剩最后一段外景了。很快就能杀青。”
“你也知道还剩一段外景啊。”依然埋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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