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是在骗她?你让江晓送她去哪里?”周淮年看向她哥,眼里迷茫。
“没骗她,只是有人想见她一面,哥哥不太想让她们见面。”周淮阳闭了闭眼睛,觉得身体很累,“算了,剩下的事情让她们自已处理吧。”
周淮年点点头,道了声好。
“年年,帮我申请一下转院手续。”周淮阳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啊?哥哥你怎么想着转院了?”周淮年不解,明明在这里待的很好,而且这个医院是全市最好的。
周淮阳将视线放在旁边躺着的祁楠身上,他摸了摸白皙的脸庞,轻声道:“祁楠应该还以为我被他放在他设置的安全屋里,等他回去,如果让他知道我因为找他受了伤,会愧疚的。”
还是被他自已所伤。
“哥哥,我一直都想问你,到底是谁打伤了你,怎么对此都闭口不言呢?”
“我自已不小心的,你可别去找人麻烦。”周淮阳提醒道。
“嗯嗯,我知道了。”
“你和其他人说一声,不能透露我受伤的事情。这段时间我先去其他地方待着,如果祁楠醒了,让他好好休息。”周淮阳从旁边拿过衣服换上。
“那楠哥要是问你去哪了,我们要怎么回答?”
“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吧。”周淮年扶着她哥出门,“哥哥,你知道我不是父亲的孩子吗?”
周淮阳没料到周淮年突然说这句话,心里揣着明白嘴上装糊涂,“别乱说。”
“我知道妈妈一直藏着心事,本来一个不和谐的家庭,早就该离婚去过自已的生活,有那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天混吃等死的丈夫换作谁都不会想继续过下去。”
“别说了年年!”周淮阳神色张皇,连忙喝止道。
“就是因为我是妈妈在婚内与孟亿发生了关系所怀上的孩子,让父亲抓到了把柄,让他这个寄生虫找到了宿主,可以让他蚕食血肉,还无能为力只得任其所欺,我的存在间接性的毁了母亲。”
周淮阳嘴唇颤抖,拳头捏得极紧。
“我还记得那一天,父亲找上门来闹事,哥哥带着我往天台上躲,结果没想到父亲居然是被人催债,追到那里的,他也被迫上了天台,最终好巧不巧,他居然喝了酒!神志不清的被人逼着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周淮阳的眼前好像又重新变成了那天的景象,他死命的捂着自已和妹妹的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那群人害怕的逃走了之后,他双腿打着颤,爬到了父亲掉下去的那块地方往下望,只见到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从身下蔓延开来。
他似乎能看见那双没有闭上的双眼!
从那天起,每天晚上就都出现在他的梦里。
从此他再也不敢从高处往低处看。
“哥哥,我一直知道你对此心里有愧疚,不敢提及这件事情……”
“你错了年年,”周淮阳从回忆里出来打断周淮年的话,“我没有心存愧疚,我也没有逃避这件事情,天台铁门上的锁是我故意拿走的……”
因为没有那把锁,就阻挡不了那群人的步伐,父亲就会被他们逼到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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