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她抓兔子玩。”
何妈妈点点头,看向院子里,仿佛已经看到年锦语有身孕的样子。
老夫人说的没?错,姑娘和姑爷什么都不懂,侯府的人又不上心,可不得需要老人来操持这些,她这一趟来对了。
之前姑爷身子不好,如今该治的也治也,就该早日有子嗣,姑娘也好有孩子傍身,侯府人丁凋零的,也该旺一旺人气?,等大公子那边添了丁,就是姑娘这儿,都是大好的喜事儿。
第二天一早,顾明渊倒是没?有多疲累,就是没?与何妈妈打上照面就带着严进去?都城营了,并吩咐严进稍微收拾下,要在都城营住几天。
年锦语醒来时便对上何妈妈笑盈盈的目光,“姑娘昨夜说的可好。”
年锦语脸一红,“何妈妈,我想吃您做的阳春面。”
“何妈妈这就给姑娘去?做。”何妈妈望见?年锦语面色红润,眉眼间透出的一点欲,便满是慈爱的应允,“还?想吃什么?”
“我还?想吃黄金糕……”年锦语一连报了五六个菜色,听得何妈妈是越发高兴,想吃好啊,饿才好呢,使了力气?才会饿。
很快一天过去?,接近傍晚时,严进便回来禀报,说都城营事忙,姑爷不回来。
何妈妈倒也没?显得多着急,几天不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回来的时候补的进便好,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如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顾明渊和年锦语,肉眼可见?的红润了,气?色都拔了一层。
尤其是顾明渊,便是在练兵时,声音都洪亮了许多,下手更是狠厉,把?田实他们折腾的。
“将?军这阵子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是啊,去?年咱们和铁骑比试,不是没?输么,将?军还?说有奖励。”
“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别?说了,将?军看过来了!”
“齐和易!”
齐和易浑身一震,僵硬着脖子转过身去?,一旁的赵合益直接投来同情的目光。
“是!将?军!”
“加两百个负重蹲。”
“……”齐和易顿时面如菜色,他大哥和顾将?军是幼时好友吧,为什么一点情面都不顾啊,他半条命都没?了啊。
可他不敢反抗,他只能认命的深蹲,并唾弃他们不讲义?气?。
一个时辰后,田实他们瘫倒在地,看着远处的顾明渊,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我现在,无比期望顾将?军的能和以前一样,腿一点事儿都没?,然后回去?北疆,再?也不用管我们。”齐和易就这么躺在地上,哪管脏不脏,对着老天许愿。
“要是顾将?军回北疆,我倒是想跟着去?。”田实发自肺腑的道?。
猛地,齐刷刷数双眼睛看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是被虐上瘾了么,还?想跟着去?北疆,疯了么。
“咱现在做的这些,将?来不就是为了保卫疆土,一直呆在都城营也不是办法,要是被调去?西谷,那还?不如跟着顾将?军,之前那个乘意将?军不是嚣张的很么,打他个落花流水,看他还?敢那么的嚣张。”
“我可没?你这么伟大,等明年,随便落个差事就罢了。”赵合益叹了声,他来这儿原本就是混日子,只是遇上了顾将?军,被磋磨的老了好几岁。
齐和易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们苦训练这些干什么,这可都大半年了,若随便落个差事,你们大可以现在就叫家里安排去?。”
田实话?音刚落,赵合益和齐和易的脸色一僵,说的是啊,若是这样早就可以安排,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但关键是,他们谁敢去?提?
二人胡看了眼,齐齐默声,看顾将?军这阵子的火爆模样,这老虎须可没?人敢摸,再?忍忍。
天色将?暗。
又到了该回府的日子,严进提醒顾明渊,“将?军,这都第三日了,您要还?不回去?,少夫人肯定会来军营找您。”
“……”顾明渊写着书信的手一抖,何妈妈会不会把?补药送都城营来,答案是,很难说。
毕竟年家人做事,都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分析。
顾明渊只得放下笔,将?书信留在了原处,“走。”
严进抿嘴想笑,接触到他目光后忍住了。
二人离开后没?多久,一道?身影瞧瞧进了屋子。
陈慧快速的走近桌案,小心的翻动上面的书册,看过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分毫不差。
随即她又在桌案底下找了找,看到还?没?干掉的墨水后,轻轻摸了摸摊开在桌上的宣纸,在摸到一处时眼神一亮。
陈慧小心翼翼拿起?镇纸,掀起?宣纸,看到了藏在宣纸底下的一张信纸。
她正要去?拿,很快顿住,一目十行的扫过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记下后她小心的放下宣纸,将?一切还?原,又细心抹去?自己触碰过桌子的痕迹。
最后离开屋子,和上门。
陈慧赶回自己的房间,将?脑海中?的东西快速的记下后,纸张藏入袖口?中?,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都城营。
半个时辰后她就出现在宫门口?,凭着令牌入宫。
彼时的侯府内,年锦语和顾明渊正准备喝何妈妈变着花样的补药,年锦语忽然身子一晃,感觉头晕,随即鼻子一热,有什么淌了下来。
年锦语下意识抬手去?擦,就听见?一旁云梳诧异,“姑娘,您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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