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谦咬着牙关,眼神很冷,邵梁心里一惊,松开手。
宋梓谦说:“我问你看不看电影,你说约了人,原来是约了妹妹看电影啊。”
宋梓谦说:“你早说是这个事情,我也就不过来凑热闹了。”
邵梁很快地说了一句不是,解释说:“我以为你说的是一般电影,你没有说是这里的首映。”
宋梓谦叹气,说:“不是这个问题。”
宋梓谦感到很没劲,说:“算了,我走了。”
邵梁直觉不能放他走,急道:“等一下!”
宋梓谦也没什么脾气,就停下来,看着邵梁。
邵梁问:“你在生什么气?”
宋梓谦反而笑起来,问:“我生什么气?”
宋梓谦摊摊手,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现在明白了。”
宋梓谦说:“我不会为你生气了,你爱结婚就结婚,我到时候随份大的。”
邵梁哑然,意识到自己玩脱了。
宋梓谦说:“你爱吃药吃药,别真把自己吃死了,好吧?这辈子有一个嗑死的前男友,我已经很糟心了。”
邵梁不说话,低着头,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宋梓谦却真的越说越上火,上前一步攥住邵梁的领带,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一副孤独终老的样子,特别深情,特别可悲,特别伟大,特别值得歌颂?我看你是害人害己,真可怜。”
宋梓谦松开他,邵梁慢条斯理地整理被弄皱的领口,心里反而定了些,笑了笑,说:“你是可怜我吗?难道不是怕我和你前男友那样随随便便死掉,让你一直活着愧疚吗?”
宋梓谦一直觉得自己没心没肺,一身金刚不坏,不会伤心,但听邵梁这么说,心脏仿佛被狠狠掐了一把,酸痛难忍,涌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邵梁从不会说刻薄的话,宋梓谦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脸讶然,道:“你和他不一样。”
邵梁不自哀自怨,即便暗恋宋梓谦许多年,也从不觉得这是一件心酸难过的事。
但听他亲口说“不一样”,邵梁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可悲,自嘲说:“我当然没法和他比。他是你死掉的爱人,我只是随便的一个朋友。”
邵梁顿了顿,没忍住委屈,继续控诉道:“你明知晚渔有喜欢的人,还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把我推给他,任由别人误会我。”
从刚才在化妆室见到邵梁开始,烦躁、不安、失望、恼怒的情绪就像一只小气球,越涨越大,越升越高,被邵梁的一番话戳爆。宋梓谦一直攥着的拳头,短短的指甲掐进掌心,此刻难以忍受,终于挥拳打上邵梁脸颊。
邵梁没想到他突然动手,毫无防备地被打得偏过脸去,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
宋梓谦出了气,很想照着他另一侧脸再来一拳,他深呼吸两次,勉强按耐住这种情绪,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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