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润滑液被温暖的肠道融化了,化成透明黏腻的汁水顺着钟翊抽插的手指轻轻飞溅。林瑧额头抵着玻璃,鼻腔发出猫叫一般轻微的哼声,被淋浴的水声遮掩了一半。
在德国那晚林瑧喝得微醺,羞耻并着痛感一齐下线,但现在他完完全全地清醒着,后穴甬道缠绵地裹着三根手指,后腰上抵着一根火热的阴茎,钟翊的唇舌在他背脊游走,所有的形状动作与触感他都感受得无比清晰。
醒着做爱和醉酒做爱完全是两回事,林瑧比喝了酒的时候更敏感,前面摸都不用摸就能硬,他毫不怀疑今天如果钟翊跪在地上给他口,一分钟不到自己就能射出来。
“我想进去了。”钟翊轻轻啃咬着林瑧的蝴蝶骨,林瑧的背薄,肌肉不明显,轻易就能叼起皮肉啃到骨头,林瑧被他用牙齿磨得整条脊椎都是麻的。一只手探到身后拉住钟翊的手腕,用气声允许他,“进来吧。”
“嗯——”
龟头刚一进去就被紧致的肠道死死绞住,钟翊眉头紧皱发出似痛似爽的喘息。他不得不停下来,一手揉捏着林瑧的臀瓣帮他放松,另一手钳过林瑧的下巴,把脸掰过来接吻。
林瑧甬道空虚,前面硬得冒着清液,情动到眼下鼻尖爬满绯红,主动伸出舌头交缠回应。
身后的阴茎在湿吻中一寸一寸挺进,擦过腺体里林瑧被迫吞下一声惊喘,肠道热情地颤抖,恍若无尽的软肉层层舔上来,箍住闯入的异物吸裹。
林瑧太紧了,穴肉又浪又窄,箍得钟翊几近缺氧,往外抽都抽不动。
唇舌松开,钟翊叼着林瑧的耳垂求饶:“别夹,放松点,宝宝。”
林瑧也不好受,他被插满了,身体像个被塞满水的气球,感觉浑身所有地方都是胀的。连思考钟翊叫了他什么的精力都分不出来,光顾着耍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反手拍打推据着钟翊的手臂和腹肌,瓮着鼻子轻声骂:“已经很放松了,不做就滚出去。”
以前林瑧在床上清醒的时候就经常骂钟翊,骂他是疯狗,太快了,太深了,太大了,前面就算爽得滑了精也要嘴硬一点都不舒服。但钟翊永远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越骂越会更用力地肏他,把他肏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吐着一截舌头又喘又叫。
林瑧的穴缩着,往外拔时穴肉仿佛和鸡巴粘在了一起,钟翊忍得血脉喷张,只能卡着大腿根把人抱起来,小孩儿把尿一般地让他双腿大张着挨肏。腿打开了,穴也不得不松了点,林瑧被这个姿势吓得脚尖绷着,修长纤细的小腿随着钟翊肏干的动作在浴室内上下颠簸。
这个动作进得不深,但每一下都由不得林瑧把控。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充血硬挺的阴茎和色情吞咽钟翊的穴口,失重的惊慌与双腿大开的羞耻激得他快感连连。
“啊——放,放我下来,嗯唔……”钟翊完全无视了他的话,林瑧只能用手指抓着他的小臂借力,在不断地哀叫中被肏上了高潮。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钟翊拆了颗林瑧喜欢的玫瑰味浴球丢进去,他还没射,下面一大根直愣愣地挺着。
林瑧半躺在浴缸里放空,在高潮完的不应期里懒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钟翊踏水走进来坐下,把他捞进自己怀里,林瑧嫌他勃起的家伙硌到了自己的背,嘴里提出无理的要求:“你就不能软下去吗?”
钟翊揉捏着他的大腿肌肉帮他放松,以免他明天又疼得走不了路,哑着嗓子解释:“我进去没多久你就射了,怎么软?”
林瑧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仰头学钟翊平时咬自己的样子对着他的下颌线咬了一口。
“嘶——”钟翊吸了口气,捏着林瑧大腿的手不自觉握紧。
“痛?”林瑧挺满意他这个反应的,“痛就对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全被吞进了肚子里,钟翊好像对他的嘴巴有瘾,从斯图加特的第一个晚上开始,无时无刻都想要和他接吻。
林瑧一双嘴唇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原本浅粉色的薄唇被吸得艳红充血,不自觉地微微嘟着,泛着亮晶晶的水泽,像草莓味的果冻。
“不痛,爽的。”钟翊笑着吻他的侧脸和脖子,把林瑧整个往上抱了抱,浴缸里搅出清冽的水声,烫红勃发的阴茎插进了林瑧的腿间。
“不进去了,用腿好不好?”
林瑧红着脸夹了夹大腿根,大半个身体泡在水里,钟翊一只手托着他的臀瓣上下都很容易。耳边是钟翊沉重的呼吸,阴茎不停擦过敏感的会阴与囊袋,乳尖也被揉捻玩弄,林瑧又硬了。
林瑧浑身上下就腿根和屁股有点肉,现在全被钟翊肏开肏软了,有水液的润滑所以他没被磨疼,但前面硬得难受,他只能把手原本扶在浴缸边缘的手伸进水里给自己打。
铺满泡沫的双人浴缸里像潜着一条欢腾的鱼,把池水搅乱,一阵一阵往外溢出,弄得整个浴室的地板上都是水液与泡沫。
林瑧半阖着眼咬着下唇仰头吐息,一副沉湎于情欲的模样,钟翊玩够了他的胸乳,大手摸下去握住他的手,揽着他的腰不再挺动,而是将两根阴茎贴在一起,飞快地撸动起来。
林瑧的马眼被不知道谁的拇指揉搓刮噌,他发出近乎崩溃的泣音,细白的大腿颤抖夹紧,不自觉地取悦着钟翊,喘息与呻吟交错,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
第二天早上林瑧醒的时候钟翊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今天得去一趟凡妮莎那里,拿工作电脑,顺便远程处理一下申州的公务。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林瑧自己坐起来喝了,他状态还好,除了身上的吻痕吓人一点,至少大腿和小腹不像上次在德国那样痛了。
钟翊等他喝完水,俯身过来亲他,早安吻没有太激烈,钟翊显然意犹未尽,但努力克制住了,轻声说:“应该不需要太久,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林瑧摇摇头,“别回来了,我等下出去逛街买点东西,中午我去找你。”
钟翊笑了笑,点头说好。
钟翊走后林瑧在床上稍微赖了一会儿就起床了,今天换了件米白色亚麻衬衫和棕色直筒休闲裤,裤子口袋里揣着钱包和手机就出门了。
米兰是购物天堂,申州难买的奢侈品这里应有尽有,林瑧在巴黎时除了拿耳钉就没空逛街,但出来玩一趟给家人朋友带的手信总是要买的。
他原本打算先去市中心的街区逛一会儿,等下再去vtel看看,顺便找钟翊吃饭。不到一个小时就给老林和舅舅的挑好了礼物,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外公带两瓶红酒回去,却意外路过了一家知名的画廊。
林瑧不懂画,家里的那条罗威纳闹腾起来墙皮都撕,自然也不可能买画挂画。
但他在画廊门口站了两分钟,还是走了进去,因为薛承雪喜欢画。
舅舅之前和林瑧闲聊提起来,林瑧的外公,曾经拍下一幅文特罗恩的原作送给林瑧的妈妈薛承雪,作为她十八岁的成年礼物。林瑧小时候还见过那幅画,就挂在薛承雪的卧室里,后来薛承雪去美国读研的时候把它一并带走了。
这么看来,薛承雪从一开始走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过。
相比起来林家在静园的别墅里其实有一些更贵的画,但都和薛承雪没有关系,薛承雪还没有闲情逸致来装饰林褚垣住的屋子,那些都是林褚垣自己随意拍来投资顺便作装饰用的。
甚至还特意避开了薛承雪的喜好,从来不买意大利画家的油画作品。
这个画廊的主理人好像偏爱超写实主义油画,里面的画作大多是这种风格,二期意大利本土的居多。
今天不是休息日,画廊内人不多,林瑧提着购物袋慢慢欣赏。画廊内安静阴凉,他待着舒服,多逛了一会儿,还真看到了一幅文特罗恩的作品。
“樱桃。”林瑧记得薛承雪的那副似乎也是樱桃,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他记忆有些模糊。
↑返回顶部↑